“我哪里是不想!可是不行呀!”

昔年主母马氏是出了名的悍妇,马家这代的哥儿姐儿正如她当年一样的处境!

马伶伶看在眼里,倒是终于有了那痛快之意。

都说娶个媳妇像婆婆,主母马氏是自尝恶果了!

这娘家破烂的家务事她不理,只管吃茶享受逗弄侄子。

好不惬意。

马邱氏那里不知长辈在怂恿着给她男人纳妾,不然定是过年也闹。“若不是因着你年年这时日回来,我便不得已初三回娘家。”

马伶伶笑:“嫂嫂要今日回去也是一样。”

“那哪里行!姑子回娘家作嫂嫂的不招待要叫人笑话了去!”

马伶伶是真当对自己的娘家人宽容。

她幼时,兄长马文才虽爱欺负她,但若是手上有个什么稀奇的吃食,也是会一边在她面前卖弄,一边又分些给她。虽不乏是因高高在上的怜悯。

但说到底是血缘,他们兄妹二人也没因长辈的愁怨便关系水深火热的。

所以马伶伶待这个没脑子的嫂子总是宽容,如今因病更为宽容。

这便是马邱氏在姑子面前从不多作妖的原因。

她是心里知晓姑子的宽容与纵然,知道全家靠马伶伶过日子。有了姑子撑腰,她在府上地位就是稳妥的。

至于平时说些无伤大雅的傻话,姑子不得在意。

马伶伶夸了句嫂子的翡翠挂真漂亮,“我记得主母当年说过要传给儿媳妇的。”

马邱氏面色一冷,“我昔年过门她可没想过给我!”

月子之仇当真是不共戴天的。

瓜熟蒂落(22)

“现在给你了呢。”马伶伶笑眯眯的,看着如此和善,可细细一琢磨,是透着些挑拨是非的。

邱氏是上了当,心里更不舒坦了。“姑子,你那手上的戒指倒是极别致的呢。”

马伶伶二话不说摘了下来递给她,“我就你一个嫂子,盼着你待我兄长祖母好些。”

邱氏接过那戒指,迫不及待地戴到合适的小指上,嘴上说着:“那自然!我们都是一家人。”

马伶伶在娘家呆了几日才回去的。

回来时,说是三公子和嫂子家那亲戚没相对眼,人家瞧中他了,他却是很孟浪,说了些不恭的话把那姑娘吓哭了鼻子。

气得主母王氏想抽他,可三公子不惧。

还没散元宵,他便又启程回疆域。

临行前夜找了王氏,叫她一起走,王氏拿着刀子抵着自己脖子。

三公子离去那日,大公子送的行。虽他兄弟二人不睦,但到底未曾撕破脸面过。

大公子骑马送行至城门口,三公子笑说:“大哥如此聪慧可知我为何不愿呆在家中?”

大公子摇头,“许是你有志向。”

三公子面色透着一丝狠说道,“我打小便觉自己有些多余,与你们总是格格不入!”

大公子皱眉。

三公子未再多言,扬鞭头也不回。

大公子驻足许久,方才扯了缰绳慢悠悠回去了。

三公子一走,府上又活络了过来。

王氏愁眉一松,丫鬟说了句:“夫人,那三公子也是个不专情之人。幸而你未曾上过当。”

王氏拧眉沉声喝止:“莫再提起此事!”

此后好长一段岁月里府上平静。

马氏五月孕肚时,一直久不见好转的二公子由大公子送去了惠州寻神医治咳疾。

也是同年,大周多处未下雨长达两月,胡京里粮食与水的价格逐渐上涨。

待到六月,京城里缺水严重,良田颗粒无收。

官家已率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