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伶伶再见到祝枝理那约莫是十个月后了。坊间一直传她躲在外面生了个私生子。整八个月不曾出现在贵女圈,这与她怀孕生产月份也是彻底对得上的。

而她如今再出现,面色体态却是无一丝孕相,只是那眼神是更冷了许多。

六月的夏天初临,这祝枝理一系白衣美得张扬又清冷。

世人皆赞祝家千金之美举世无双,且为她著了许多画。

王氏手上也收到一副,并邀来马氏一起欣赏。

王氏眉间轻愁:“她是生产了的。我想去探探她。”

马伶伶犹豫了下,还是没让自己劝她莫去。

屋里少了男主人,马伶伶一下子寂寞了起来。

如今弦哥儿不亲她,只要嫂嫂不在场他便要哭。

马伶伶一两回还罢,时日久了便不自讨没趣,少见弦哥儿。但是她心里免不得难受。

便有丽夫人劝她待临哥儿回来再生一个。

马伶伶竟是心动了!她想再生一个,生养的这个定是她与临哥儿一道养着!倒时候院里一样热闹!

可这样一来,她躲了那般久又要主动去求他……免不得受大伯笑话她。

想着他这么久以来待自己的冷漠,不由得黯然神伤,“许是他已经无情于我了……不然哪会这般前后判若两人……”

之前是怎么都赶不走地缠着,如今是当面见了也是冷冷淡淡的。

“唉……”马伶伶一时委屈得眼里又泛泪,不知不觉便在廊坊里睡着了。

等丫鬟叫她醒来,便在这六月的天气里得了伤寒。

这一病起初是三五天没放心上,不想后来六七天不见好转。

待大公子闻了这事儿,已经是第八天了。

他当时便恼了:“怎这般久了也没告诉我一声?!”

王氏被骂得一时呆愣,随后委屈。再解释道:“也不过是内宅之事……”

大公子才惊觉自己行为过激了。当即缓了脸色解释道:“阿临外调,他不在的时日你还是要多去关照一下她。”

“我知晓了。”可王氏心里还是委屈的。

她敏感觉察出大公子刚才那番作态是很紧张的!心里又不免多了两分胡思乱想……

马伶伶屋里药味难散,她咳得是惊天动地,伤寒久不见好还爱咳,连大夫也一时无措。她便误以为自己是不是要死了,锦夫人劝骂着不过就是个风寒无碍,莫疑神疑鬼的。

可马伶伶如今人病了自娇气了两分,就说婆婆不心疼她了。

她躺在床上给丫鬟胡言乱语:“莫不是得准备我的身后事了?”

石榴结果(54)

“瞧娘那不疼我的态度,她到底只当我是儿媳……”

“夫人,可莫再多想了。您身子定好好的,指不定明儿便好起来了!”

可马伶伶非不听,又一阵咳嗽起时,她腿间竟是一湿,便羞窘道:“瞧呀!我又似那刚生产后一样!”她气得捶床。

那丫鬟已经是懂了,这久咳激烈之人是关不住尿门的。“夫人,我马上替你换月信带。”

“我要沐浴,一身臭烘烘的!”

丫鬟什么都依着她。

待到马伶伶洗泡过澡后,她觉着精神头好些了,也不再自哀自怜了,又是忽然道:“待身子好些了,我去外头逛逛。瞧瞧有什么生意可做的?”

也该她天生富贵命,做的生意便是没失败的。虽称不上大户,可称一声小富人也是担得起的。

丫鬟便又劝着她等身子好了多出去买两身衣裳首饰的,说着见夫人犯起了困来,便是体贴地服侍着她入床歇息。

这人刚躺下,那大公子便趁夜色而来。

算不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