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也坐不住站了起来,“依着吉儿意思,是我的便是委屈了你?"
她气得两眼通红,他真是毫不知羞愧地承认了,“大伯!我叫你一声大伯是敬您!望你一世能当得小辈的爱戴!”
"我不需你戴高帽子!"大公子也是气,但片刻后又瞧着她心生怜爱,声音柔软了下来:“那夜你一直叫着我为夫君的。”"你不知耻"她气得浑身哆嗦,一双手拽紧了纱裙,“若非我本心我会那样?!你也枉临哥儿待你的信任!”
大公子瞧她气极,连声道:“莫伤了身子,我不提便是。”跟着脚步朝她走来。她下意识退后,“你莫过来!”“我只是恐你伤了身子。”“我没那般娇气!”
他却是瞧着她就是贵气得紧。心里暗叹,他对她终究是沉不住气了。
他停下后,她又获得安全,便继续道:“倘若大伯是真心为着肚里的孩子好,那便将此事吞进肚里,只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不可能。大公子暗道。
"我就盼着你能让我偶尔照顾便好。"“我有人照顾。”
“若你不答应,我恐也无法答应你。”他又威胁她了!她却不得不依,咬唇片刻说道:“那我依你便是。只是你莫再说这些话儿,莫惹人生疑!”“我依你。”
见女子舒心了,男人心念一动,不动声色走到她面前,“吉儿。今日天色好,我吹笛给你听可好?”
石榴花开(13)
“我不听,我要回去了。”
“倘若我们正常相处你便不该拒绝我。”
马伶伶语塞,终于发现大伯离得自己近,他看似站得随意却阻了她的退路。
大公子见女子沉默便当是默许了,挨着她旁边坐下,举了那笛子,面色柔和地试了试音色后吹了起来。
那笛声婉约悠扬,认真听着却是极悦耳令人忘情,马伶伶初时思绪万千,待到笛音入了耳以后听得认真。
一曲结束时,她久未有动静。
大公子放了笛,伸手握上女子的,这才将入神的小妇人给拉了回来。她着急抽回手,“你莫碰我!”大公子却是道:“你的手略冰,是否凉到了?”
“你说便说,莫动手动脚的!”她严词拒绝,用另只手搓着他碰过的手。
他瞧着,又是一叹,说道:“若是冷了我们便去散散步暖和一下。”
这么热的天气还需要暖和,大伯当真是在胡言乱语了!
心里想着,她是站起了身,“笛我也听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这次大公子没再阻止,“我送你。”他跟着起身。
她有心想说不用,可看大伯那坚持的样子,他怕是不听,只得由着他了。
后山路崎岖,虽有青石铺路他却还是处处叫她小心些。马伶伶非铁石心肠之辈,面色也挂不住长久的冷色。所幸丫鬟就在不远处,那丫头等得久了当真是挖了一坨泥巴,戏是做得足。见着夫人来了,赶紧擦擦手,唤了声夫人大公子。
丫鬟识趣站到一处,大公子便问挖那泥来做什么,马伶伶也是脑子动得快,解释道:“想着弄点回去做个陶俑什么的。”
大公子不疑,说道:“吉儿若喜欢,我明日带你去窑场,那里有器皿可做。”
马伶伶是没见过窑场,一时生了兴趣,不过片刻又强制冷静下来,“不用了,我就是做着玩的!”他便没再多说。
马伶伶暗暗松了口气,眼角余光瞧到丫鬟是继续把那泥巴给抱在了怀里,心下满意。大公子走得慢,时不时还要停下来欣赏一会儿,他们走到一处溪水边时,他还问她要下河泡脚不。
马伶伶又咬唇,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