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姐儿虽看着虎,但还是精明,见表姐多次转移话题便也不多再纠缠,又移了话到别处。

“伶伶,你何时怀个孩子呀?”

这话真当是直接,王氏想阻止已然来不及,却是听马伶伶笑回:“许是再过不久便揣上崽了。”

王氏暗松口气,事后对鞠姐儿提点道:“虽说马氏也是心善之人,可你不该什么话都说,恐惹人不高兴。”

鞠姐儿受教,她也觉自己着实是一时疏忽了,当时只觉马氏的性格自己问了她也不介怀,但到底是初次见面,不宜深交太过失了礼仪!

马伶伶回了自己院落,尚二公子是回来了。

近日他不躲人了,每日当值结束便归府,日日带些媳妇爱吃食的。

马伶伶待他冷落了一阵,但架不住夫妻多年情义易心软,又恐他人瞧出端倪,明面上还是当着从前那般。

石榴大树(60)

梳头间她闲谈道:“嫂嫂带来的那个鞠姐儿比之前的玧姐儿强多了,是个讨喜机灵的,不知能入大伯眼不?”

二公子不在意:“大哥连那花楼第一妓都瞧不上眼,鬼知晓他心思。”

“青楼第一妓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妓子瞧中了他的才情,一直纠缠着,可大哥连个正眼也不给的。”

“你又是知晓了?”她娇媚地瞪了一眼。

二公子回:“指不定大哥眼下就在人家那里吃酒呢!”

还当真莫提,大公子今夜确实是在花楼吃酒。

与那三殿下。

三殿下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大公子虽也是玉却是块从坟墓里刨出来的冷玉。时冷时热性难明呀。

三殿下与大公子眼下正在瞧活春宫。

这是今年贵族间盛行的风气,以观看妓子与恩客欢好为乐,并施以奖赏。

这本是男子行冠之时会由家中长辈偷偷带去观摩的一种风俗,如今是被贵族们直接带上了台面来。

而两位贵客此番所看的活春宫那还是有别于旁的,它带了解说。

只见烟雾缭绕之处,一貌美妖娆的女子与一体格健硕的男子交媾在一处,又有旁处一着猫服蹲地的似男非女的人压着嗓子解说:“这女子情动之时,那穴可是涓涓细流淫水不断的”

三殿下听得脑袋频点,时时把那酒送至嘴边。

而一边端坐的尚大公子亦是看得目不转睛。

只当那男人兴起时捏了那女子乳一把时,那似男非女之音又响:“两位贵客,且莫当女子这乳只是供我们男人把玩,实则它亦是能让女子美入仙境的!你且得用手如这般捏得时重时轻……尤其是这乳首亦是要久捏!待它充血硬挺了可得让女子乳首泛痒胀疼受尽折磨哟”

三殿下听了一阵,有了心得,便分了心来与大公子闲话:“我那十三弟走了。临行前他去了一躺四弟的府上,可算是投诚了?”

大公子马上回:“若是我受如此打击,我也也会为了一口气择一同谋。”

“哟,我当你听得入迷了。”

“这春宫随时可看,却是不敢耽搁殿下的时辰。”

“你马屁若旁人说了我就觉不真诚。但卿一说,我便觉舒坦!”三殿下开怀大笑。

“殿下过赞。”

“你说十三弟那边还能回京不?”

“昔年与太子殿下争夺最凶的是四殿下和九殿下,谁曾想过一向声名不显的三殿下却是拔了头彩。”

“三殿下嘴儿一翘,“所以?”

大公子端了茶,“十三殿下还年轻,一时败局罢了。”

三殿下叹气:“唉。只要十三弟莫招惹我太狠,我也是能睁只眼闭只眼的。”

大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