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一直注意着这府上的动静,来时悄然而至,瞧着榻上熟睡的女子,他与她欢好一夜挥洒了积攒的欲念,此时来看,心头装的爱欲多过肉欲。
他也不惧着吵醒她,神色自若坐于她榻前,伸手间,在那恬静小脸上细细触摸。
烛火只余一盏,且在外室,这榻前几近一片漆黑,倒也不怕她瞧清他脸。
他早已熟悉这室内环境,当初挑的这屋便是存了与她共寝的念想。如今是心愿已成,这便是他日后长长久久与她缠绵的居所了。
她是睡得香,可感觉有人来了时,还是强迫自己从梦乡里醒来。
只是清醒后,左右环顾,室内并无他人。可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重新躺回榻上,她闭上眼不再让自己过多纠结,没一会儿便又呼吸平稳睡去。这时床榻角落里,大公子悠然走出,负手站立许久才离去。
这夜,大公子虽一人独处,却也是睡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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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回来了。
马伶伶睁开眼的当下便看到了他双膝跪地,背弯得好似有千斤重。
她瞧了,便初次冷嘲热讽尖酸刻薄:“你倒是不躲了?!怎么胆小怕事的二公子也终于敢作敢当了么?!”
他知她心里有怨恨,有些事做了一次却瞒不了第二次。所以昨日他不敢出来,今日是心里默着她自己想通了。
“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双吉凑过去,瞧着他那一脸委屈的,竟是让她误会受伤的可是他了。
“吉儿,知你心中有怨,你要打要骂,我由着你去都不反手。”二公子抬头,男子气概道:“我说过我们夫妻要到白首,便不能因任何事改变!”
他倒是暗暗承诺他们情义不变。
双吉听得清楚,可也是恨极,银牙一咬心口抽疼,怒问:“所以你就是给自己戴绿帽子,从此替旁人养娃?”
二公子抿嘴不语,那态度倒也是默认了。
双吉见状,轻轻闭上眼,心如死灰,从今日起,她知自己与夫君心生了隔阂。
“我只问一句。”她且道:“那个男人是谁。”
二公子看着妻子,见她一脸平静,实在过于平静,反而让他心惧,怕她做啥事。便跪着移过去牵她手,她身子因他碰触而僵硬。
他着急解释并未觉察,只说道:“就是个未来毫不相干的人!我们无需知道他身份徒惹烦恼!待你怀了身子后此事便当它从未发生过,我们仍过我们的小日子!”
她也不知是气他还是真心话,语气幽幽道:“怎能没发生过?破了我身子的男人,我此生定是得牢记的。”
她的眼神含怨极重吓到了他,这才后知后觉吉儿是真恨他的!他知晓后便沉痛地闭眼,回她:“那人是大哥安排的,我从未见过他,也不知他来历!”
她身子顿时僵成了石头!
石榴大树(56)
吉儿……
女子的脑海里瞬间想起一夜激情的呢喃,那声音如此耳熟!
她忍不住嘲讽道:“你怎的不求着大哥直接与我借种,说出去那还是你尚家的血脉!”
二公子一惊,“吉儿怎可以有这般想法?!伯媳逾墙那可是戳脊梁骨的事!”
“我现在这样有何意?!”
二公子默了,他当她是一时气话也没放在心上,只一个径宽慰她。
双吉见着他反复便是这几句,一时乏了,让他滚出了门。
二公子为了逗她开心,当真是抱着自己滚出来的,后在门口求着她快些消气,他日后什么都依她。
带二公子人走后,她且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为何她如此不幸,一贯软弱的夫君竟将她卖了
她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