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问了句:“夫人可要再采买两个仆人?”

“我府上来的人少,没必要。让人去买铃铛来挂上罢,声音响好听到。”

那家丁倒是赶紧应答着。

马氏伶伶在府上游查一番,确定并未因她不在这些下人便有疏忽之处,满意点头后又召见了府上的下人们,一番鼓励后说到今晚上让灶房给他们做顿丰盛的,又一人赏了一粒银瓜子,做全了当家主母的派头。

后让丫鬟吩咐了这个夏天都要来常住,屋里该缺什么的便置办,一通忙活到晚上。

而吉儿回了自己的主院,上次离去前满屋的红色喜帐已撤换成白色,她站在门口蹉跎了一阵才踏入其间。

屋里有轻风从窗内进入,吹去那一室的白纱帐,当真是如梦似幻的美。

她每走一步,脑子里便回忆起那夜的场景。

被覆盖的眼睛她其实记得不多,只是深刻着那强劲的力量与温柔多情的低语,那声音像极了大伯……

最后坐在那浅蓝色的大床上,精美奢华的顶级面料透露出来的触感如女人娇美的肌肤一样细腻,她轻轻躺了上去,将脸贴在其上细细感受着。

石榴大树(44)

不知不觉累得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一双强劲的手很是巨大,不似她郎君的,那双手没那样的温柔,是更多带些霸道与急切。

它急燥得抚摸着她的脸,她的眼睛一直睁不开,她想看清楚那双手的主人,她在梦里急得团团转。

当她急得要哭时,只觉下腹部一阵钝痛,她马上睁开了眼!

室内阳光洒落铺满了整个屋室,像渡上了金光。

她微怔,一时分不出清自己身在何处。半晌后肚痛才让她恍然,她已从梦里回归到现实。

那梦过于地清晰到脸上都好似还残留着那大手的触感,令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捧自己的脸。

她发着神,似魔怔了般,耳边好似再响起那温柔的低语,那热气腾腾地喘气声不知怎地如此令人着魔……

马氏伶伶轻轻闭上眼,片刻后又睁开,暗令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那夜与自己欢好的自是她顶顶好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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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在马小府的背面一座府宅里,大公子与二公子在吃酒。只是酒喝得沉闷,二人脸上都各有心事。

二公子问:“大哥,那人可是身心康健的?”

“自是。”大公子沉稳回。

“大哥怎的确信呢?”

“自是请了大夫里里外外检查了的。”

“……我娘的意思,这回可是能让那人多呆上两日……确保万无一失。”

大公子看着二公子,“白日你可能一直装着,不再哭闹?”

“我能。”二公子目光灼灼,“就剩这么一回了”

可上次他也是这样言之凿凿的。

大公子没戳破那脆弱的自我安慰,“临哥儿,这院的后门与你那院的后门就隔着一条暗巷。你这几日晚上便住这里,到了白日再过去。人多眼杂,府上的男主人理应只得一个。”

“那大哥呢?可能陪着我?”

“你该长大了。”大公子轻轻一叹,说得二公子面色惭愧。“我得去你府上守着你媳妇,你可是忘记了?”

二公子头垂得极低:“……让大哥受累了。”

兄弟俩又一阵沉闷吃酒。

“临哥儿,你可想过,当你媳妇体会过男欢女爱,在往后岁月里你该让她如何自处?”

二公子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神色:“大哥,天下间男儿无用的比比皆是,我想那人理应不是个太中用的罢……”

“那我便不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