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景眠:“任从眠的签名照,去某鱼能卖上一千吗?”

景眠:“……”

不知沉默了多久,景眠僵硬的小腿后退了半步,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可能…等会儿有事,雨航你先回寝室,我稍微晚点回去。”

“有事?”宋雨航不明所以:“待会拍摄不就结束了吗,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景眠干巴巴地解释:“因为…相机要还给宣传部,他们晚上就要修图,怕时间来不及。”

虽然是自己思绪混乱时随口编出的理由,好在听起来竟相当逻辑自洽,宋雨航信了,点点头,道:“好,那我去超市买点咖啡,你别回太晚。”

景眠应了一声。

很快,活动时间交给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任从眠则与主持人转身离开,退到幕后。

这时,主持人忽然转头,朝景眠的方向招了招手:“同学,你过来吧!”

景眠:“……”

脚下莫名的沉,景眠默默收好相机,没说话,看起来镇定自若,只是同手同脚地跟了上去。

宋雨航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朝景眠的背影喊了一声:“眠眠,你今天没吃晚饭吧?爸爸去食堂,给你带份炒面回去。”

景眠:“………”

景眠僵硬地摆摆手,意思是不用了。

这个称呼在他们的时代已经司空见惯,大学寝室四年,除了景眠几乎没占过别人便宜,剩下的没有几个人能逃脱喜添爹的魔咒。

但景眠不确定,与自己相差两轮代沟的任先生是否能理解。

说不定还会产生误会。

但愿任先生没听到吧。

贺之炀原地站住,望着景眠的背影,眉梢涌现迟疑。

刚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与那位素不相识的影帝视线交错的瞬间,贺之炀感受到了…无法形容的无边冷意。

让人脊背绷紧,喉结微动。

如同冷漠的猎人在宣示主权。

意有所指的敌意,却又毫无缘由可循。

*

除去体测那天,景眠还是第一次来到学校体育场的后台。

里面的空场和房间整洁高档,办公室、更衣室、校医室、包括贵宾接待室一应俱全,或许因为任从眠的到来而特意打扫装饰过,比起上次造访,简直焕然一新。

景眠觉得,或许任先生会和自己谈一下。

并非吃醋或嫉妒,那显然是无稽之谈,而是刚才看到了那样让人容易误会的景象,作为已经领证的‘未婚夫’,任先生或许会提醒自己,以后的规则和边界。

景眠略感心酸地想,倒也没毛病。

谁知,走到贵宾接待室后,主持人微微颔首,转身离开,景眠也随之停住脚步。

房间内还有其他人。

一个身穿西服正装的男人,似乎在等待他们,男人手里拿着量尺,景眠出现后,他立马站了起来。

先和任星晚打了招呼:“任总。”

任星晚点头,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拿过被翻看了一半的纸质文件,男人垂下目光,无声地进行手中的事。

景眠:“?”

一旁的男人笑了笑,解释道:“我是负责为您测量尺寸的裁缝,为即将到来的订婚宴和婚礼做准备。”

景眠恍然。

原来把他叫到后台,是因为这个?

默默松了口气,景眠把有点沉手的相机放到一旁的小桌上,问:“我需要脱外套吗?”

男人回答:“最好还是脱一下。”

景眠顺应着脱下,里面是一件套在衬衫外的卫衣。

景眠犹豫了下,把卫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