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奇异道:“您当自己是哪根葱啊?”
景国振再也挂不住面子,低声道:
“谢总,您不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宋知念是当年那个宋家的千金,你是被一手提携起来的女婿。”谢禾峻骂道:“那么好的老婆你不珍惜,你看看现在,宋家这十年来,再理过你吗?”
“狼心狗肺不过如此,要不是景眠的缘故,宋家即使不惜破产,也早就让你流浪街头要饭了。”
“但好在现在还不晚,景眠现在是任家掌权人心头上的人,景眠的外公外婆虽然去世,但剩下的宋家人,再也不用顾忌着他们的外孙跟着你受苦。”谢禾峻大笑起来,“你现在处境落魄成这样,除了任家,少不了宋家推波助澜……”
景国振脸色铁青。
他放下酒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因为烈酒入喉,他眼球布满血丝,每一步却好似有千斤重。
只要任家放缓口风,稍微提携提携他们,倒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对景眠……真的不够好吗?
景国振由司机接着,回到家。
进门前,他望了眼车库的方向,心里开始估摸着,如果卖了车和别墅,大约能换来多少钱。
但怎么算,亏损都如同黑洞,根本无法填补。
景国振进屋后,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
李乔自知自己惹了霉头,根本没来下楼接他,而是躲在卧室里,假装已经睡着了。
客厅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