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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很艰难的日子。
但景眠现在回想起来,已经可以作为旁观者的角度去回忆起来。
毕竟,已经长大的自己再回头看来,那不是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后面,还有更大的苦难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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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见晚。
任先生给他包扎好伤口,擦拭干净血迹,并且也换上了舒适的睡衣,男人关了灯,刚要离开,却忽然听到景眠开口:“任先生。”
男人的身影一顿。
“虽然…还有四天婚礼。”景眠的声音顿了下,开口有些艰难:“…但你今天能暂住在这里一个晚上吗?”
景眠感觉到,黑暗中的任先生身影明显有些凝滞,看不清神色和面容,因为光线很暗,显得有些黑压压的。
所以景眠不自觉紧张起来,心脏在跳。
但很快,任先生有了动作。
他回到床边,是景眠所在的另一边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