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做事真是丝丝入扣,那陈进学现在断了一条腿,兼失大半家业,又在族中欠了银子,必越发把那北面来的豪商当救命的稻草,满脑子想的都是赘入富贵人家,一朝鱼跃龙门。他又哪里知道,那所谓要嫁妹妹给他的豪商,是贤弟和愚兄联手为他精心伪造而来呀。”
“实在是冯兄您耳目广布,才让我有了这施展的机会。”
将二人的酒杯重新斟满,以两指夹着酒盅,罗庭晖垂眸一抬手,酒盅的上沿轻碰了下冯官人的酒盅下半。
他先将酒饮尽了,酒盅一倒,一滴也无。
冯黑又大笑起来:
“当日苏娘子寻我过来,可没告诉我罗贤弟是这般有趣之人。苏娘子,我二人因你结缘,你也算是见证,劳您换首战场杀敌的曲子,今夜我要跟罗贤弟不醉不归。”
轻容纱帐后柔缓的琴声却渐渐止了。
一阵香风吹来,有人掀开帐子缓步走了出来。
“冯官人今夜要是留在柔水阁,我立时就得带着细软搬出去了,不然明日贵府上夫人杀过来,砸了我的东西,冯官人将得的那些财物都不够赔我的。”
穿着石榴裙的女子像一团柔雾一般走近桌前,提起酒壶为两人各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