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膝头还带着树下的泥土,孙管事弯着腰,小声劝说:

“朱家也未做什么,这是柳家的产业,柳家根基本就不在维扬,处置家中的些许产业,也是平常。”

在心中赞一声柳老太君不愧是御赐诰命,做事周全,罗守娴抬手将匣子双手接过。

“孙管事,我知道,这东西若是我不收,你主家心里难安,那我就收了,只当我天降横财,平白多了点家业。但是,我也只收这一次。”

手中把玩着那匣子,罗守娴垂眸笑了笑:

“我不过是个开酒楼的,得了朱老太爷赏识,昨日在朱家办了一场宴,受了些赏赐,只此而已。”

孙管事有些愣怔,怎么天大的恩情,还有人往外推的?

罗守娴却不在乎他想什么,只说:

“昨日宴尾时候,我去拜见老太君,把身上一把短刀解了交给了你家于妈妈,因老太君和诸位夫人赏赐太多,倒让我把刀给落下了,明明是我粗疏大意,还要劳烦孙管事一早给我送来,朱老太爷却觉得这事儿巧,还额外送了我一套金三事儿。”

孙管事脑子转得飞快,面上反而有些呆滞,眼睁睁看着罗东家当面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摆着一把皮鞘短刀,正是她昨日给人的那一把,下面压着几张房契银票,薄薄一沓,罗守娴从里面掏出了房契和银票,看也不看就收到了腰间的锦囊里,又把短刀插回靴里,最后自袖中掏出了一副金三事儿放在了空匣子里。

“只当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