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李,还在从岭南回来的路上么?”

曹栓未曾见过长大的罗守娴,此时也是个乖顺的,连忙跪下磕头:

“曹栓见过二姑娘。”

另一边的于桂花也连忙扶了个大着肚子的女子过来。

“二姑娘,这是多福,是少爷在岭南纳的妾,给夫人敬过茶的……”

说着,她就拉着让女子行礼,罗守娴脚下退了一步,直接避开了。

她冷眼看着于桂花,缓缓说道:

“我只知道我嫂子孟氏是明媒正娶嫁进罗家来的,几年来操持家里内外,光是亲手给我娘和我哥做的衣服,一年里就要往岭南寄上三四次,年节时候所需东西更是她隔着数千里细细备好,再托了镖局商队捎过去的。我娘和我兄长远行在外,除、清、九、盂四节,她都去给我祖父和我爹扫墓,中元烧纸,寒衣烧衣,冬至供牌位,她一次也没懈怠……我哥纳妾与否,我只听她的。

“现如今我嫂子不在,你想哄着我认了这人是我哥的妾,桂花婶子,原来你也当了罗家的大半个家了。”

于桂花连人也不敢扶了,连忙跪下,口说“不敢”。

曹栓在一旁陪着笑想要分辩几句,于桂花一把拉住了他。

转身,罗守娴看向自己狼狈至极的兄长。

“哥,这人是你在岭南纳的妾么?她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么?我嫂子孟氏在维扬寒窗苦守,你在岭南红袖添香,连纳妾都不愿与她知会一声,是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