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扶了起来。
罗庭晖将这老者也上下打量一番,才慢悠悠开口:
“您哪位?”
老者干笑了下:“我是我这三郎的亲伯父,侄媳妇还得称我一声二伯。”
“原来是陈家族老。”罗庭晖轻轻点了点头,“我年纪轻,九姐嫁人的时候我只听说陈家书香门第,家风极严,族中的老贤达也都不是尸位素餐的废物。”
俊美无俦的年轻人说话像是吐刀片,刮得陈家族老脸皮疼,他勉强撑着脸上的笑,还想说什么,却听罗庭晖话锋一转。
“陈进学殴妻致残,你管了么?”
“陈进学停妻另娶,你管了么?”
“陈进学要将自己的发妻卖了,女儿也卖了,你们陈家的规矩又去哪儿了?该管的不管,我闹上门来你倒跳出来遮掩,什么书香门第?分明是吃人不吐骨头豺狼门第!”
春日里的太阳晒得人眼晕。
老者喉头哽了哽,才说:“罗贤侄你怕是有些误会,我家三郎行事,整个海陵无人不晓,乃是有古君子之风,怎会做出过殴妻之事?”
“啧”是罗庭晖嗤笑了一声,“古君子?你是不是以为我一个开酒楼的读书少,不知道那些‘君子’里也有杀妻砍妾的货色?*”
低头一撩袍角,他换了个姿势坐着,又慢悠悠地说:
“看来我跟你们讲理也是多余,既然我九姐的腿断了,陈进学的腿又何必留着?来人。”
大汉们齐齐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