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酱缸又说:“东家,其他的酒楼用了黄鱼、长鱼,咱们若只用蟹油和油炸豆腐的色,倒生了怯。”

其他人连连点头,又看向罗守娴。

罗守娴的手放下筷子,在盘子边轻轻点了两下。

“这般做的蟹味确实比蟹油豆腐淡了些,兄长不妨再想想。”

罗庭晖极淡地笑了下,说:

“好。”

入夜,烛火照亮了铜镜。

罗守娴透过铜镜看她娘,有些好奇:

“娘,你怎么突然想我让我穿罗裙?”

罗林氏将自己女儿的头发散了,一点点梳开。

“你这头发随你爹,又黑又亮,都说‘发为血所余’,你哥他气血不足,头发就不如你。”

属于娘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发,罗守娴舒服地眯了下眼睛。

罗林氏笑着拿起黛笔:“你这眉毛太直了,娘给你改改。”

罗守娴任由她动作。

“我在岭南给你买了料子,花了好几天功夫做出了衣裙,这一对金钗是你哥哥给你买的,一会儿也戴上。”

黛笔将罗守娴的眉画得弯而长,柔化了罗守娴的眉骨,显出了几分属于女子的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