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到几十斤的鱼咱们也杀过做过,我敬这些鱼生长不易,尽心全力将之烹成佳肴,便是我的敬。但你说这鱼生得像龙,就让我敬它怕它,忘了禽行本分,是万不可能的。”

她微微俯身,从孟酱缸的腰间抽出要用来杀鱼的刀。

“东家!”

“师伯您不敢做,我来做就是了。”

高处忽然传来了袁峥的笑声。

“范大人仁善宽厚,实在是我们这些盐商的大福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