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跑输了的小金狐有南瓜吃,骊影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穆临安。
穆临安在看沈揣刀。
骊影:“咴”
“我最近被娘师摁着精进厨艺,实在难得闲暇,多谢穆将军替我照顾小金狐了。”
“问北斗”流光闪过,沈揣刀切了一半的南瓜分给了穆临安。
穆临安这次没忘了是要分给骊影的,用力将南瓜掰成了小块儿。
“前两日听闻沈东家遇到了些麻烦。”
“哪是我遇到了麻烦?是旁人犯到了我手里,如今事情算是了结,我还小赚了一笔。”
穆临安见她眉目间有笑意,便知这“小赚一笔”并不是真小。
“沈东家遇着事,大可与我说,既然是朋友,就该有互助之义。”
沈揣刀笑着说:
“与你说了,万一得了银钱,那岂不是还要有通财之义?我这人你晓得的,最是贪财。”
“我出力就好,无需分钱。”
听到穆临安这么说,沈揣刀看了他一眼:
“穆将军这话可不是为朋友的长久之道,做朋友,就是得亲兄弟明算账,没有让人吃亏的道理。”
穆临安点点头:
“对了,沈东家你稍等,我之前请京中的大匠人给你制了根马鞭,正巧昨日到了。”
穆临安骑着骊影回了营中,片刻后又出来,给了沈揣刀一个锦盒。
“这鞭子……”
打开锦盒,沈揣刀不禁在想今日到底是什么招财进宝的好日子。
只见一根长鞭对折放在锦盒中,通体乌黑,唯有手柄处竟是包了一层金,柄头上雕着麒麟头,气势非凡。
“这鞭子也太……”
“这鞭子正好能和你那把问北斗的刀鞘做一对。”
穆临安说着,示意沈揣刀将鞭子拿起来。
手上一试分量,沈揣刀就察觉到不对,她仔细看了眼鞭子的手柄,另一只手捏住那麒麟头一用力,竟从鞭子里抽出了一把短刀。
刀上刻了两个字“天霜”。
“这把天霜刀是我当年夺了西蛮左王的兵刃后将之熔了重新打的,本想将刀送给你,你已经有了问北斗,我就让人做进了鞭子里。”
比起有些分量的问北斗,天霜轻快锋利,最粗的地方也不足两指,名为刀更像是一把须臾间刺穿敌人喉咙的短剑。
拿在手中左看右看,沈揣刀确实喜欢,只是喜欢归喜欢,她将刀送回鞭中,说:
“你已经送了我小金狐,这藏了刀的鞭子可真是太贵重了。”
“朋友有通财之义,我身家比你厚实许多,送你是应该的。”
这话可就有些强词夺理了。
沈揣刀看向穆临安:
“穆将军是觉得我月归楼的生意不够大?”
穆临安木着脸:
“并非如此,沈东家你当日护过我,我有心还你恩情,又总也还不上,想来想去,倒不如赠你一把刀,仇人骨血你自去取来,也算是全了我这份朋友之义。”
话说到这份上,不拿似乎也不行了,沈揣刀又拔出天霜刀看了一眼,笑着说:
“天霜在诗里也是银河之意,我一柄刀叫问北斗,又一柄刀叫天霜,以后再有刀,怕是都得用星辰起名了。”
“‘揣刀问北斗,天霜策金狐。’”
穆临安突然说。
那日沈揣刀给马取名“小金狐”,他就反复斟酌这一句,还写在了骊影的鬃毛里。
沈揣刀将鞭子缠绕在手上,仔细打量:“穆将军这一句倒显得我有些杀气,我一个开酒楼的,哪有这般豪情?却之不恭,这份大礼我收下了,礼我也不白收,将到中秋,我请你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