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家,让本宫亲眼看看你从天罗地网里脱困的本事。”

这、这如何能比?

摇摇头,沈揣刀看向一众对着自己目露杀气的年轻女子,无奈地俯身将裙角掀起,扎在腰间。

“各位姑娘,蹴鞠的规矩我忘了大半了,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是我粗陋莽撞不懂礼数,千万别放在心上。”

“听你这话,倒是笃定了要得罪咱们了。”

一个穿着蓝色衣裤的女子手中拿着蹴鞠,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

“倒是高壮,咱们多用巧劲儿,别让她近身横抢。”

其他人都应了。

一声锣响,那女子转身要将蹴鞠踢出去,有人却比她快,直接长腿一勾将蹴鞠劫了下来。

“抢球!”

随着她一声令下,其余八个人都向抢走了蹴鞠的沈揣刀挤了过来,沈揣刀用膝盖将蹴鞠挑高,瞄了风流眼一眼,抬脚抽射,蹴鞠撞在了风流眼旁边,又弹了回来。

眼见木柱晃了两下,场上九人都看向了这个明显不懂技巧的女子。

真是好大的力气!

场下,赵明晗乐不可支:“好一副壮身子莽力气,我都有些怕她直接把风流眼踢下来了。”

一击不中,沈揣刀连忙疾奔去追蹴鞠,有人来拦她,被她一把推倒了出去,眼见那姑娘要跌落在地上,沈揣刀反手抓着她的衣襟把人又拽了回来。

那姑娘反倒也薅住了她的衣裳:

“快快快,将去抢!”

挑了下眉,沈揣刀脚下一横,臂肘发力,把那姑娘直接撂倒在了地上。

再去抢球,蹴鞠已经被人层层护住了。

“沈揣刀,你当了八年的男人,知道如何跟男人争抢,可知道该如何跟女子争抢?”

场外,越国大长公主大声对她喊道:

“你以为女人是什么?摔一下就会哭的娇花不成?怜香惜玉是男人凭气力、凭法理、凭财货权势而生的骄狂,你一个女人,你骄狂什么?”

回头看向赵明晗,沈揣刀轻轻点了点头。

再转回来,她把自己身上衣襟散乱的短衣也脱下扔在了地上。

中衣的袖子撸到肩上,露出一对精壮的臂膀,她低声说了一句“得罪了”,就直接上前,将最前面拦她的两人撂倒在地。

那两人要拽她裙角,她索性直接跃起,扑在后面两人身上。

黎霄霄给自家公主倒上了一杯温热茶水,见场中那女子煞神似的将挂在她身上的女子用力甩出去,忍不住摇头说:

“公主殿下,您要试她本事,还是该让亲卫来。”

“男人,男人在她手里根本撑不到现在。”赵明晗轻轻摇头,“当了八年男人,她最知道男人的凶残可怖,你看她对罗家人的手段,连她的亲生兄长也被她弄得名声尽毁。”

“可她终究是女子,她得知道女人到底是什么……那是辛景儿吧?怎么还上牙咬啊?”

把自己的手从别人嘴边猛地拽回来,沈揣刀手臂一震,反手成刃击在对方的颈间。

终于抢到了蹴鞠,她又是膝盖一顶,反身抽射。

这次,蹴鞠稳稳当当地穿过了风流眼。

就在她要冲到风流眼对面的时候,刚刚被她各种撂倒的女子们已经再次站了起来,扑向她。

此时,她的脸上再没有一开始的无奈神色,眼眸微眯,双手抬起,双脚一摆一叩,空胸拔背,蓄劲五指,已经是她对敌的姿势。

“啧,没想到她们竟如此悍勇,怎么跟我打蹴鞠的时候就没这个劲头儿呢?”

赵明晗问黎霄霄,黎霄霄闭口不言。

大长公主殿下知道如何对男人,如何做女人,终究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