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来怎么办?我去拿药油来,一会儿给你擦擦。”
端着木盆的孟小碟又匆匆走了。
偏房里,只穿了小衣的女子踩进浴盆里坐下,抬手抽掉头顶的银簪,黑色的长发变成了一个长卷,随着她手指的梳抓松落下来。
捏着银簪,她想起之前苏锦罗说的话,轻轻笑了下。
“三伯确实是第一个跳出来要抢盛香楼的,所以我让他事事不成,郁郁而终,这是他的报应。三伯娘是个势力性子,算不得多好的人,可当年她也是唯一想起来这院子里有两个孩子没了爹的……”
想起那一夜自己匆匆穿上兄长的衣服走出去,回头正看见三伯娘坐在床边守着“伤心过度晕过去”的“罗守娴”那一幕。
女子垂眸一笑,手指在银簪上轻轻摩挲。
九姐将这银簪分给她的时候,她跟皎儿的年纪差不多,遇到事情拜的神也差不多。
当年那个哭求灶君的小姑娘,她长大了,报得了仇,也偿得了情分。
“是不是喝酒喝傻了,也不知道擦洗身上,只在这傻笑。”
孟小碟将裹胸布泡洗上,取了药回来,直接拿起布巾开始给她擦背。
“嫂子,今日有娘的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