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

不是她带坏的，是宁淞雾先动的手。

嗯，是宁淞雾先动的手。

“师姐，你先在这儿等我?下，我?去拿梳子来给你换个发型。这般拿冠子束着，在峰上还好?，下山就太奇怪了。”

*

耳旁，那只小猫唤着师姐的声?音似远似近，随着冉繁殷一点点坠入无底深渊，又渐渐模糊不清，直到她的胸前?似乎被水渍打湿，耳旁传来声?声?带着哭腔的师姐。

怎么了。

哭什么呀。

她试着撑开如灌了铅一般的眼皮，试了几?次，这才?看到些许光亮。

还好?，她还没瞎。

只是有点累。

耳侧小猫的声?音一顿，又猛地扑过来，趴在她的胸口?痛哭，“师姐，师姐你吓死我?了！你本就是破关而出分外虚弱，又不要命地在禁书阁翻了一个月的典籍，你知道你吐血的时候……你吓死我?了！！！”

冉繁殷第一个念头是，这猫儿气儿可真足，哭成这样了还能清清楚楚地讲话，真不容易。

第二个念头是，原来先前?的那些，都是过去的幻梦啊。

也是，毕竟那般恬静美好?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