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淞雾点头, 脸上没什么憾色，轻声问：“师尊可知剑意？”

“聊这些之?前你先去洗个?脸, 换个?衣服，可别?留疤了?。”

宁淞雾被推着向外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呆愣着碰了?碰脸，这才觉出来几?分痛意，低头一看又染了?一手的血，赶紧去洗脸。

疼的在心里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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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变厉害了?，我一定?要?打回去，嗷，宋义师兄是吧，等着！！】

【好疼，他怎么不提醒我这么多小伤口呢。】

【咦，剑意原来还能不伤衣服，直接割破皮肤？】

【嗷，怎么能打女孩子的脸呢！】

冉长老听着一惊一乍的动静，艰难忍笑，找出顶好用的伤药，待小家伙欲哭无泪地?出来，唤她过来，坐在对面，仔仔细细地?上药。

宁淞雾盯着药瓶看了?会儿，莫名?觉得眼熟。

【这个?是不是先前梦境中的那个?人给林玉雪涂的药啊？】

念头一冒出来，她更觉得熟悉了?，轻声问：“师尊，这伤药多些钱啊？”

冉繁殷专心涂药，呼吸都轻了?几?分，闻言回道：“秦长老做的，约摸六千两银子这么一罐，怎么？”

“无事，好奇而已。”

【看来不是了?。】

【要?是是的话也太?惨了?，攒了?几?个?月喂给一个?坏人。】

【是哦，梦境里那个?，为什么那么像我呢。】

【还有上次梦到的阿笙，为什么说她把尾巴分我一条呢？】

宁淞雾仰着头，趁着什么都不能做满脑子乱想，一字一句都听的冉繁殷心一跳一跳的。

说起来，徒儿那本书里她切实?收了?林玉雪做徒儿，偶然提起的梦境看起来她应该收了?一双并蒂莲，可如今她只有小宁儿一个?徒弟。

这之?间的差异，真是有趣。

微凉的药膏被冉繁殷的体温温着，落到脸上时已经温热许多，痒痒的，轻轻挠着宁淞雾的心。

她想了?想，回到最?初的问题：“师尊，剑意这东西怎么悟呢？”

冉繁殷顿了?一下，“看命。”

【……好棒的回答。】

冉繁殷无奈笑笑，手上动作不停，温声道：“有人绝顶聪明，不过二十岁便领悟剑意精髓，有人无上愚笨，直到突破合体才找到属于自己的剑意，确实?看命。”

宁淞雾：“师尊是前者吗？”

“……不，为师是后者。”

空气?默了?一瞬。

【罪过罪过……】

宁淞雾轻咳一声：“师尊不笨，只是时候未到。”

按在脸侧的手径直转揉为捏，介于有伤口在此，只轻轻一扭，嗔道：“油嘴滑舌。”

“不过我也是事出有因，我自幼身体不好，不喜练剑，直到朱雀洞里险些死过一回这才悟出些许剑意。你不用在意。”

宁淞雾轻哦一声，“师尊，你的剑意是如何的呢？”

【想看，想看。】

冉繁殷轻笑一声，一副了?然的样子，“我如今连剑都不常动，更别?说极耗心力?的剑意了?，想着吧。”

最?后一点伤口抹上药，冉繁殷迟疑片刻，轻轻吹了?吹。

年幼时每每伤重，乳娘都会这样给她吹一吹，说吹吹就不疼了?。

她希望她的小徒儿，不要?再经受一点痛了?。

吹一吹，就不疼了?。

宁淞雾僵了?，小心地?捂着暖风触到的皮肤，有点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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