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以亲。”

夏天里葡萄酒味的冰沙摇晃,落在他的耳边。

谢天音贴近,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他忽地停下,回想到什么似的说:“还没到家。”

在这一瞬间,谢云行几乎以为谢天音没有喝醉,然而谢天音的眼睛并不清明,只有一片迷幻。

他的眼角上扬,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狡黠和得意,可仔细去追寻,又只是一派可爱的无辜,仿佛出于真心。

谢云行按住他的后颈,气恼地在他的唇瓣上轻咬,然而舍不得用力。

无论谢天音真心或假意,他都不想错失时机。

面对反复无常的猫,要把握住他每一次的欢愉。

夏天的风从未合上的车窗里吹进,在播放的车载音乐的声音里,若有若无的声响被掩盖。

谢天音喜欢看着谢云行的眼睛,但是在接吻时睁着眼睛似乎会破坏那份沉浸,于是在喘息的间隔里,他会捧着谢云行的面颊,含着他的唇瓣描绘纹路,偶尔亲吻他的眼尾。

谢云行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从不打扰谢天音这份兴致,在索求时加倍表明他的意动。

到家时,谢天音是被谢云行抱下车的。

有别于去往医务室时的疏离,他选择了最轻松也是最亲近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