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谢云行不在。
他以为谢云行已经到了车上,拎着食盒打开车门时,后座却空无一人。
别墅二楼,谢云行的房门紧闭,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
大概是昨晚睡前见到了谢天音的缘故,以至于谢云行又梦到了杂物间的那个夜晚。
光线斜斜照入的逼仄空间里,他握着谢天音的手,贴近他沾了奶油的胸膛。
果酱被化开后,半透明的布料下嫣红若隐若现。
谢云行不知道这是真实存在的画面,还是梦境将对他记忆的嫁接。
睡醒后他还记得衬衫布料被顶起的微小弧度,被水液浸透,被果蜜与奶油包裹。
谢云行闭了闭眼,认为这是激素的缘故,而潜意识只会投影见过的人。
摒弃掉奇怪的梦带来的影响,他在心里默背着晦涩的知识点,看着被冷水冲刷消下去的部分,穿着校服往外走。
谢天音在车里等得昏昏欲睡时,感受到了谢云行靠近时带来的凉风,挟裹了空气中的花香与清晨的潮湿。
他抬眼,看见了谢云行锁骨上的湿漉,未干的水珠滚落进未系好的领口,流过锁骨下方被半遮的红痣。
谢云行单手系着扣子,低垂的眼眸带着未休息好的红,透出的气息冷淡又倦怠。
这种倦意不让他显得灰蒙,反而中和了他五官和气质带来的压迫感,拂去了他身上的沉郁与锋利,加上微微凌乱的发丝与衣衫,显现出符合他这个年纪的青涩。
这也挺好看的,谢天音在心里懒懒地想,有点记清了他的模样。
他看过太多张脸,美的丑的、普通的特别的,虽然他不脸盲,但也基本不会把任务世界的人记在心里,过后即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