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正在忙,你方便来市局取吗,来回打车费我包。”

钟却有些抱歉,他现在得在局里协调情况,不能离开。

“行。”

谢天音拎着袋子,在路边拦了车。

出租车途经明汀路,来回涌动的人群让这条街变得格外热闹。

“这附近出了命案,好像是男的和小三偷情,被原配杀了还把他那里割了喂狗,警察不是要查吗,好些个人被联系问话,又被家里人发现在外边乱来,吵得那叫一个热闹。”

的哥难掩兴奋地和谢天音八卦起来,说得眉飞色舞。

谢天音随口搭话,这起案子没有出现在他的剧情节点里,他对此并不了解。

他听着司机的八卦分享,想的却是不远后的节点任务。

他要在跨年当晚告诉钟却,聊天室里说自己认识714凶手的人是一个叫吴永利的梅省人,而后钟却会告知他,吴永利死了。

具体是哪一天,原主不知道,在他的提醒下,吴永利死亡的命运会不会改变,他也不知道。

到市局后,谢天音付了钱走了进去。

他准备给钟却打电话,看见他在门口对他招手。

“喏,钥匙,随便你拿哪一个。”

钟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摊开掌心递到谢天音面前。

他的态度十分自然,活像是给谢天音自己家的钥匙。

谢天音选了一个,拿起来时听见钟却说:“欸那个不是,那是我家的。”

谢天音把熟悉的钥匙拎了起来,看看它又看看钟却。

钟却一派放松地回望,轻轻挑眉的模样让人完全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谢天音自然地把钥匙放在了口袋里,钟却想逗他,还得再练练。

钟却眉眼里流露出些许遗憾,从钱夹里拿出零钱递给谢天音说:“报销打车费。”

“你帮我付的药钱我还没给。”

谢天音指尖搭在他的掌侧,将他的手往回推。

他的手有些太冰了,那股凉意瞬间往上窜,弄得钟却有些喉咙发痒,他忍住了咳嗽的冲动,把钱又装了回去。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总之不太讨厌和谢天音这种扯不清的感觉。

他的视线扫到青年提着的塑料袋,顺嘴问:“袋子里是什么?”

“晚饭。”

谢天音一觉睡醒到了下午,可能受到了原主身体的低食欲影响,他随便买了点吃的对付。

出租屋的厨房让他提不起做饭的兴致,他索性又买了点东西当晚餐。

“你就吃这个?病了都不好好补补?”

钟却看着谢天音手里的干巴面包,挑起的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

不说生病,平时吃这个当晚饭都毫无营养,不说给自己整点好的,吃个粥总行吧?

钟却看着青年这自我虐待的架势有些说不出来的烦躁,咬了根烟在嘴里没点,舌尖拨弄着滤嘴,眯着眼看着他,言语极为辛辣地评判道:

“别人犯事儿了能跑国外去,就你这小身板,被我逮住连房间都跑不出去吧。”

就这身体素质还想学别人犯罪呢,两里路都跑不了就得给按住。

“如果是你想抓我,我根本没必要跑,”谢天音抬头望着他,弯着眼眸笑道,“我还等着你为我申请社会治安积极分子,别人可能会冤枉我,钟队你一定不会。”

“我相信你。”

青年的唇瓣开合,温软的舌尖隐现,毫不吝啬地对被他利用的警官投诚。

太阳即将落山,光与暗模糊渲染。

他的眼眸横跨真实与谎言,将其杂糅成甜腻腻的糕点。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