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队,这是发生什么了?”
陈州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是玩的哪一出,他刚刚听见救命赶紧跑进来,没想到是自家队长在按着人。
“没什么,他说他可能看见了刚刚那案子的凶手,带他回局里做个笔录。”
钟却抽着烟,看着靠在墙上的长发青年。
他似乎比平常人清瘦些,面颊透着常年不见阳光的白,一双上扬的狐狸眼带着笑看着他,毫无闪避。
钟却心里清楚,这人绝对是冲着他来的。
他刚刚在人群中和这个人的目光对上,心觉不对过来例行盘问时,这人说他可能看见了凶手,等他进一步询问的时候,这人却说出了他耿耿于怀的旧事。
他再问时,青年却装傻说他什么都没说,他准备把人带走,这人忽然挣扎而且大声呼救,古怪得很。
一阵风从巷子里穿过,谢天音身上的衣物不多,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他的鼻尖贴着警官证里男人的相片轻蹭,颤动通过证件传递到他人的掌心。
钟却收了证件,望着这目的不明的神秘青年,咬着烟在他耳边道:“你尽管装傻,不管你知道什么,你肚子里的东西,我迟早让你都吐出来。”
他直起身,巷口的灯光照进,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拉长,笼罩住眼前的青年。
如果是原主听见这番笃定的话语,恐怕会升起战意,可惜来的是谢天音,他确实也掀起了战意,不过是另一种。
短暂对视后,钟却走出了巷子。
“你好,请和我们回局里做个笔录,详细说一下你所知道的情况。”
陈州来到了谢天音面前,这才看清了这位目击者的脸,语气不自觉放得温和了些。
谢天音点头,边往外走边接收424传输的内容,很快明白了男人刚刚那番话的意思。
这次的主角名叫钟却,二十七岁,现任临深市刑侦支队队长,是个能力卓越履历优秀的警察。
他是临深市本地人,出生在下属区县的一个小镇,爷爷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父亲也是军人,他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死亡,他有记忆以来,就是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在他六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在自卫反击战光荣牺牲,家里只剩下两老一少。
七岁那年,他在地里帮爷爷锄草,奶奶说去买东西,顺便给他带回来他喜欢的玻璃弹珠,但直到夜晚,他和爷爷也没能等到奶奶回来。
第二天,他奶奶的尸体在水库边被人发现。
那是1980年的夏天,那时候所有人都没意识到,惊骇全国的714连环凶杀案已经拉开了序幕,受害者都是年老女性,凶手横跨五个省份来回作案,七年间疯狂作案三十三起,几省联合办案专案组不眠不休调查,都未能侦破案件。
奶奶尸体被发现时身边带血的玻璃珠,是钟却永远也不能释怀的阴影。
奶奶去世后,本就有着旧伤的爷爷的身体一落千丈,即使有政府补贴和慰问,钟却也不得不忙于照顾亲人,学习和睡眠的时间过得格外紧凑。
高考前,爷爷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他有心想要将生命拖长到孙子考试结束,但依旧带着遗憾撒手人寰,回光返照时,他说老伴在喊他。
老伴的横死,让这位中弹也谈笑风生的老兵在临终前流着眼泪,无法瞑目地离开了人世。
钟却高考失利,他没有选择复读,而是选择参加征兵入伍,去了最危险的地方出任务。
三年前他带着功勋与伤痕退伍转业回到临深市当刑警,三年内破获数多起大案,由于政治履历清白个人能力突出,半年前成为临深市刑侦支队队长,成为正处级的三级警监。
在他当刑警的第一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