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菡看着空荡荡的木屋,有些疑惑。

她还以为大师兄和小师弟在各自的洞府调息,毕竟离得这么近,即使是师兄弟,又何必在他人洞府里打坐。

莺杀也很疑惑,难道南渊流行道侣分开居住吗?

可能人修都比较正经,没有妖域那么热衷繁衍?

虞菡是来问莺杀的安置问题,既然大师兄不在,她便自己拿了主意,带莺杀去了剑脉客居之所,给了她自己的身份腰牌作为信物,以免她被冲撞。

“道友若是想去藏书阁,随时可去,不过暂且只能在一楼,道友若是有什么想寻的玉简,我可以帮忙寻找。”

“没有,麻烦你了。”

莺杀也没想别人门派里的功法,谢道友从传承里拿到的雷法她还在参悟。

虞菡不太会与人交涉,点点头便没再说。

又过了两个时辰,她才收到大师兄的传音,立刻回信。

余清觉收到回信,转身给谢天音盖好了被子。

若是以往他听见金丹修为的小师弟还要睡觉这种事,必然会匪夷所思地皱眉,如今却不是这种心态。

毕竟师弟精神惫懒身上无力,再打坐确实不舒服,他想睡便由他睡便是了,没有旁人说道的份。

他准备去拜见宗主和长老,再言明前往无妄海的事,师弟的情况由他代为转达即可,无需师弟前去。

离开洞府时,为了避免师弟被打扰,余清觉抹去了原有的禁制后布下了新的。

“清觉,你突破了?”

发须皆白的宗主眼里精光熠熠,显然很是高兴。

“是,先前便隐隐感悟,危急时刻便破镜了。”

余清觉半真半假地说了秘境里的遭遇,一些要紧的地方只是一笔带过。

他也不担心宗主会看出他身有妖气,破镜后他能更加自如地操控人身与妖态,在本命灵器的辅助下,只要他不转化为妖态,不用担心被人察觉到端倪。

“有时真觉得你这孩子多灾多难,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宗主轻叹,经过岁月的智慧眼睛也无法看穿这福祸相依人生的最后结局,愿意这么宽慰自己,也这么宽慰余清觉。

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必然是好事吧。

“对了,天音那孩子怎么没来,他的情况如何?”

宗主不愿在弟子面前展现出对他们命运的担忧,立刻笑着换了话题。

余清觉细细答了,只说是他让谢天音好好调息。

宗主摸着胡子笑道:“从前你还同你师尊说师门上下太过娇纵天音,你这大师兄如今也转性,变得不遑多让了。”

余清觉倒也没有被长辈调侃的窘迫,坦然又认真道:“小师弟讨人喜爱,自是要纵容几分。”

他同宗主商量着去无妄海的事,又去拜见其他长老,探望同进秘境之中的师弟师妹,不希望他们在秘境经历那一遭后道心不稳。

毕竟当时含泪含恨用出镇压咒法的不止有二师妹,还有这些同门。

天光破晓,将归元宗上方的云染成一片淡金色。

谢天音这一觉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中感觉到额心被人落下轻吻。

“师兄要出发了吗?”

他睁开眼,打着哈欠询问。

“我会早日归来,拥有在你面前询问的资格。”

余清觉抚摸着谢天音的发丝,说到后半句话时,俯下的面庞眼瞳变为竖状,含住嫣红的唇瓣弯眸。

谢天音舔着唇,看着余清觉迎着晨露出发。

对方再回来时,就是妖兽潮到来之际。

而后,他将指控他堕魔,请求宗主和谢衔婵把他逐出师门。

事实上,堕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