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到,这决心无需现在表达,自有结果来呈现。

他转而问道:“小师弟你可带了代步法器?”

余清觉向来御剑而行,可他如今妖躯难控,不再适宜如此赶路。

“带了,可是南海在哪儿?”

谢天音从储物戒中拿出白云状的法器,因为原主御剑术非常一般,这是谢衔婵给他赶路用的,他为了这次出行洞府里的暖玉床都搬来了,自然不会落下它。

余清觉:“沿清江水系向南行,我来操控便好。”

谢天音颔首,和余清觉坐上法器,风中忽地传来与昨日如出一辙的喧闹声响,他们朝着岸边的方向望去。

依旧是乌泱泱的人群,敲锣打鼓抬着祭祀用的三牲,却没有童子轿的影子。

迎儿头上绑的红发带已经被取下,穿着旧衣被阿娘拉着站在角落,清澈的眼睛望着江面。

昨天的江浪成冰和仙人低语大家都瞧见了,村长阿伯说,是有妖怪吃了江神的童子们,江神将妖怪杀了,也不再收童子了,为了报答江神大人,今日才要再祭祀一次。

昨夜隔壁家李婶哭了一晚,哭几年前当了童子的三牛,说什么被骗了,她问阿娘是什么意思,阿娘却叫她不要乱问乱说。

迎儿不懂,只是又听人用奇怪的表情说着她阿娘好运道。

还有,明明是答谢江神大人,为何许多人都愁眉苦脸呢?

她有满脑子不懂的事,看着香炉里袅袅的烟雾。

一缕清气不断向上飘荡,分为两股涌入了余清觉和谢天音的身体里。

“这是……愿力?”

余清觉望着指尖缠绕的清气,意会了其中所含的玄妙力量,也知道了鲤鱼妖本源之中的有别于灵气的力量是何物。

“看来他们把我们当成一个人了。”

谢天音听着祷文中斩妖定波的溢美之词,心想这愿力可能就是原定轨迹里余清觉获得的力量之一。

底下的这些人里,真的所有人都以为这个说法就是真相吗,那倒不见得,只是有时揭露真相更让人难以接受且没有任何益处,久而久之,谎言便会变成毋庸置疑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