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题是,西中确实热衷自己印内部考卷和教材。发卷子的频率非常高。这么算下来,每个月也能有点额外收入。

宋方霓除了过年时能收到二百块钱压岁钱,平时,父母也没有零花钱,他们没有给孩子发零花钱的概念,她极偶尔才向爸爸要个五块钱,买点早餐和作业本之类。

“偷卖卷子有什么后果?”她问,“会不会因为违反什么校规,被开除?”

“确实有点风险,但也上升不到法律或道德层面的风险。”梁恒波说,“每次上传我们白区附中的试卷,我会把自己的字迹马赛克处理。如果你愿意给我西中的卷子,我也会这么做。”

除了很有条理,男生说话有一种独特的诚恳,让听者觉得自己被尊重,给她讲题时,即使一句话重复四五遍,都不会不耐烦。

包括说缺钱,家境一般,他也有一种同龄人所罕见的坦然。

注意力被这个话题分开,宋方霓居然忘记糟糕透顶的考试成绩。

她咽了下喉咙,在此起彼伏的蝉声中打量着梁恒波。

她知道,他在集训里和那几名最闹腾叛逆的男生关系,非常亲密,他们经常低声聊一些男生之间爆发出大笑的话题,她甚至怀疑,他也会抽烟。

这种男生说话可信吗?

梁恒波却被看得微微不自在,他站起身:“考虑一下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