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多了。
她手机上已经涌来了三十多条未接来电,今天上午,她要作为赞助商去开一个会议。
宋方霓几乎在一瞬间面色苍白,她直接就从他身上蹦起来,接着,两眼发黑地扶稳旁边的床头。
梁恒波光着上身侧靠在床上,不咸不淡地揶揄她:“穿上裤子就走?”
宋方霓根本没工夫跟他说话。
从大学实习,她从来都没有在工作上迟到过,一次都没有。
宋方霓嘴巴开始发干,她捡起西装套上,夹着高跟鞋,把漱口水和车钥匙扔到包里,飞奔出门外。
果不其然没赶上会议。祸殃池鱼,Micky作为她的助理被骂了。
宋方霓安慰了Micky后,剩下的大半天,完全没理睬梁恒波发来的信息和电话。到了傍晚,宋方霓才从工作中腾出手联系了梁恒波,他应该回北京了。
她克制着自己的低落。
但是梁恒波告诉她,自己目前还在上海,改成了明天早上七点的航班。
这也是他强行从工作里挤出一天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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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饭,梁恒波趴在她家阳台上,看着她弄各种鱼饵,因为这味道实在是很腥,昨晚就闻到了。
他蹲着查看的时候,头发微微地垂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