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谢思宁怎么努力，也没及格过。

但比起浪费天赋的聪明学生，林妍更喜欢谢思宁。

林妍希望谢思宁能考大学，肯定不能让他打架记过。

“谢思宁！”

她不顾形象地大喊。

听到林妍的声音，谢思宁习惯性手抖，然后放开小弱鸡的衣领，转身看向林妍，耷拉着脑袋，“林老师。”

见证他变脸的林妍，无奈又好笑，“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打架了吗？”

谢思宁抬头，想想还是上火：“老师，就差一秒钟。他就要记我名字！也不是一次两次！最近我真的想好好学习，就求他别记我名字。可这个榆木脑袋，怎么说都说不通。年纪轻轻，活得像个老头！”

林妍低声训斥：“不许人身攻击。”

谢思宁抓挠头发，“知道了。”

林妍走到那位学生面前，看清他胸牌，“李翙同学，谢思宁同学不应该打你。我替他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他。”

谢思宁听到林妍道歉，又火冒三丈，握拳就要冲。

然后……被林妍一个眼神制止。

李翙不在意他们暗中交流，面无表情：“他没打我，我不用原谅。”

林妍扫了眼登记本上“谢思宁”的名字，叹了口气，“李翙同学，再次对不起。谢思宁影响你工作了。”

李翙回答:“没关系，林老师。”

李翙一板一眼说话，林妍觉得正常。

但他喊她“林老师”时的声音，特别像医院那场被迷奸的梦里，那个学生的声音。

林妍知道李翙，林笙同学，也是竞争年级第一的种子选手。

李翙最特别的是，在这所学生背景深不可测的学校，他是校长特招入校，家境普通，年年拿补助奖学金。

这是全校最特别的好学生。

不可能……

林妍否则这个荒唐的猜测，按着谢思宁脑袋再次跟李翙道歉，然后带谢思宁离开。

谢思宁高高壮壮，走在她身后，怂怂的。

气质像哈士奇。

林妍绷着脸，他不敢吱声。

快要到教学楼，谢思宁委委屈屈的，“老师，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林妍也不敢真生气。

谢思宁叛逆起来，杀伤力不小。

“没关系。”林妍缓和脸色，“你有努力的心，老师能看见。但你得遵守规则，尊重维护规则的同学。明白吗？”

谢思宁心里还是觉得李翙不懂变通、小题大做，不过他不敢再让林妍生气，连连点头。

她温柔一笑：“快去教室。大家都在早读。”

“好嘞！”

话落，谢思宁单手扛书包，飞奔而去。

下午。

林妍上完课，整理教案。

因为下一节课是体育课，好几个男生欢呼着跑出去。

林妍失笑：果然体育课是最受欢迎的课。

“林老师。”

恶魔之音忽然响起。

林妍神情紧张，“怎么了？”

昨晚沈渡不停地和她做爱，她一看见他的脸，就不受控制地想起各种细节……

她尽量不看，不想。

但是恶魔不会放过她。

沈渡拿出试卷，“老师，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这时教室剩了一半学生。

沈渡的行为，引起一片哗然。

当着其他学生的面，林妍就算知道沈渡不怀好意，也不能打击他学习的积极性。

她合上教案，努力平静和他对视：“可以。”

沈渡装模作样，手指按住他直接空着的阅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