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个人走近,感应灯自动亮了起来,可以看到镜中的倪知,被席惟抱在怀中,不是打横的公主抱,而是抱婴儿一样。
倪知本来瞳孔微微有些涣散,可现在却突然一缩。
他看到……看到了……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一幕。
倪知的背脊光裸,似是雪白的玉石,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莹莹的光芒,明明很瘦,却有一种珍珠一样细腻昂贵的光泽感。
与他相比,席惟的白却是一种更为冷鸷的白,似是开了锋的刃,散发出冰冷的寒光,发力时,紧实的腹肌和人鱼线绷着,像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人穿透。
到了现在,倪知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挂在那里,全靠席惟发力。
席惟像是一棵树。
倪知成了藤。
深粉色的句龙劈开了雪白的珍珠,甚至可以看到那里堆着的白色泡沫。
倪知只看了一眼,就紧紧闭上了眼睛,单薄的眼皮下,瞳仁不安又羞耻地颤抖着。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
会是这样……
脸上的表情并不是痛苦,又或者说,不是完全的痛苦。
被泪珠洇湿的睫毛,泛红的眼尾,鲜红的唇上被咬出的牙印。
还有灯光下迷蒙的眼睛。
媚眼如丝。
席惟的吻又落了下来,落在他的眉眼、唇角:“累了?那就求求我。”
倪知咬住唇,不肯开口。
席惟的指撬开他的唇齿,手指探入,拨弄着柔软湿润的小舌。
唾液沿着张开的嘴角淌下,很快就能席惟的手指打湿,席惟终于放手,指尖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绯靡香艳。
倪知终于能够呼吸,席惟却又吻了上来。
唇贴着唇,舌绞着舌。
水声和幢几的声音一道响起。
倪知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样热烈的吻里了。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到了最后,倪知已经有点半昏迷了,他感觉席惟抱着他,去浴室里冲洗,而后被席惟裹在浴巾里出来,当身体被放在床上,倪知整个人都放松下去,几乎毫无停顿地陷入了睡梦。
半睡半醒间,他听到席惟轻轻地笑了一声:“好爱你,宝宝。”
倪知实在太困,没有理他,听到席惟又小声说:“老婆,老公厉不厉害?”
倪知忍无可忍,撑起眼皮,拍了席惟一掌:“闭嘴!”
席惟却还在纠缠:“快说,老公厉不厉害?”
倪知竖起一根中指,席惟说:“你的意思是,再来一次?也可以。”
什么也可以?!
不可以了!
倪知大惊失色,席惟抱住他的腰说:“那你喊我一声老公,我们就睡觉好不好?”
倪知实在是困得没办法了,含含糊糊小小声说:“……老公。”
席惟说:“什么?我没听清。”
倪知冷冷看他一眼,忽然翻身起来,抱着枕头就要走。
席惟连忙把他给抱了回来,嗤地一声笑了:“宝宝我错了。老公听到宝宝喊我了,就是想听你多喊几遍。”
他说着,语气很轻松,却又带着一种梦呓似的声音:“真像是做梦一样。小知,我真怕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
倪知眉头皱了一下,感觉心里微微发酸。
他想起刚刚自己睁开眼时,席惟看着他的表情。
那是一种不可思议又不敢相信的神情,就好像是看到了神迹降临,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换比一个奇迹。
同一时刻,席惟笑着说:“如果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