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又去摸了摸倪知的长发,感觉到发丝柔韧健康的触感,终于放下心来:“小知这两天怎么样了?”
席惟说:“不用担心,他很好。”
应琴想要叹气,又怕被倪知听到,所以笑着说:“那就好。天气渐渐热了,但你也别给小知穿的太薄了,他身体不好,每次换季,都容易感冒。”
席惟回答:“我记住了。”
应琴看他。
他站在那里,推着轮椅,看起来依旧英俊,但脸上却带着一点挥之不去的疲惫。
这是照顾久病在床的人时,很常见的一种疲倦。
照顾病人太过于耗费心力了,尤其是席惟,事无巨细,都不假手于人。
应琴曾经想要亲自照顾倪知,席惟却直接拒绝了,他当时反应太过剧烈,就像是有谁要将他的心挖出来一样,简直像是发了疯。
应琴被他吓到,没敢再提这样的话,却也害怕他会照顾不好倪知,但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不得不承认,就算是自己,大概也不会有席惟这样细致入微,能将倪知照顾得这么好。
她看席惟的时间太久,席惟忽然笑了笑,和应琴说:“应阿姨,我感觉今天小知好一点了。”
这种话席惟说过很多次,从最初的期待惊喜,再到一次次的失望,应琴心里,其实已经不抱有希望。
应琴勉强问:“是吗?怎么了?”
席惟笑道:“我替小知洗头发的时候,水珠不小心滚在他的脖子上,他瑟缩了一下。阿姨,我觉得小知快要醒了。”
眼眶一红,应琴差点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