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吃人肉的习惯....”

她下意识舔舔唇,才接着道:“肯定也能重新养成?吃其他肉类的习惯,只要时间够长就?好。哦对?了,她师尊好好看,好香,好温柔啊,问我课业繁不繁重,夸我卷发很漂亮,还给了我好多菱角。我之?前没吃过这种,长的好丑喔,不像吃的,但是味道很好。”

裳熵向前挺胸,想展示怀里满满一兜菱角,可惜并没有换来女人侧目。她眨眨眼,故意往女人怀里看了眼,笑道:“没给你,哈哈,你人缘差。”

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了,裳熵望向前方,问道:“你不开心吗?”

慕千昙道:“没有。”

眼风偷偷扫着人,裳熵抿抿唇,又问:“为什么呀?”

慕千昙道:“什么为什么。”

裳熵道:“为什么不开心?”

慕千昙道:“不是说?了没有吗?”

“哦....”裳熵装模作样的点点头:“那就?当没有吧。”

听着两人并肩却一轻一重的脚步声,裳熵又小声问道:“秦河说?的那些,是....”

听起来,像是想问是真是假,但好半天没等来后文。走廊又安静下来,鹦鹉张开翅膀打着哈欠,用尖喙梳理羽毛。

眼看着快出医馆时,她才补上后面内容:“算了,掌门让我相信你,那我就?相信。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觉得,以后只要说?开了就?好。”

走出医馆,夕阳橙红如血。慕千昙眼眸微痛,像是被那并不明亮的光刺中了。

为了避免脑残龙又半夜叫魂,慕千昙先带她去吃完了饭才回狭海。一天到?晚其实也没干什么事,但就?是觉得疲累万分,她一句话也没说?,简单洗漱完后便飘回殿内,关紧大门。

卸下步摇,脱去外衣。慕千昙在黑暗中坐了会,用手揉开长发,侧身躺在玉棺上。

本来想着弄床,后来发现?这棺材睡的还算舒服,加上在狭海上空搬运床铺实在麻烦,便作罢了。但现?在她又觉得,还是该弄一个,至少?也该有个被子,可以垫着柔软些。

阖上眼眸,睡意昏沉时,秦河白日质问犹如剪刀咔嚓剪破纸片,清晰脆响:“你手上有多少?条人命啊,你自己?还记得吗?没有心的恶魔....”

梦境再次铺开黑暗,雪地反射月光,十分微弱,但却如刀割伤她眼眸。

血水是黑色,吞没雪地,用从人体内带出去的热量暖化,引发一场场微型雪崩。她跪立在地,身下死死压着另一位女人。掌心越收越紧,仿佛能听到?骨骼摩擦积压的响动,如同雪花在耳边砰砰碎裂。

不知过了多久,远方换来警车呼啸声。她从麻木状态中脱离,浑身抖的不成?样子。

身下女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双目原睁,目眦欲裂,似乎把所有怨恨吞噬于那双眼中,是两片烧红烙铁,在她心上炙烤的滋滋作响。

“你放过我吧....”她不知道是谁在哭求,也许是自己?。

“放过我,求你了。”

慕千昙从玉棺上猛然坐起,血液流速与心跳过快,震的胸腔闷痛,像是有谁拿了把锤子在前胸不遗余力的锤击。

清晨能听见鸟鸣,还有断断续续的鹦鹉学?语声,被关在殿外,朦朦胧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