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抓住还在跳动的小球,随手扔进后方的黑雾中?:“雪娘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只是一个很弱小的存在而已。”
“既不能搬山卸岭,也不能为祸一方,我能做的也就是弄些小手脚。大多数时候,我的存在根本不会影响事件进程,她们都感觉不到我来了,所以,不用太担心我做坏事啦。”
就像她说的,她不可?能以宏观层面为非作歹,否则那些修仙界大能不可?能全然没察觉。所以绝大部分时间里?,魔物只是在观察而已,只有非常好奇的,才会多分一些心思。
她的危害性比起盘香饮这种能挥挥手移山倒海的上仙来说,或许不怎么显眼,就像龙卷风和白?蚁的区别。比之明面上的强大,她却更加难以琢磨,且总是以不可?抗拒的姿态融入他人的生活,就像是....
就像是潜伏期格外长,还有自主意识的良性肿瘤。
尽管还是搞不清她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但也比一开始的抓瞎好些。慕千昙问道:“你说琵琶妖是你搞得鬼?”
“嗯。”
“那文武试炼时的斑蝉王是你杀的吗?”
“没错。”
慕千昙把去年?遇到的所有不合理之处询问了一遍,果不其?然,剧情偏离的大部分原因,都是这玩意在恶作剧。
不过深问了一些,她还真不是故意在扰乱原著进程。
这东西虽然看着很奇怪,不知来路,但还在这个世界的约束范围内,没有逆天到发现这只是千万小世界的其?中?一个。
她的很多行为,与原著撞上只是巧合。她做的事也远比剧情偏离的部分多,只是没有原著做对比,她们看不出来而已。
就比如,导致钟明琴离开伏家下山的直接原因,就是她通过一件小事,让钟明琴认识到了自己身上的诅咒已经发展到近乎六亲不认的地步,所以才放弃一切下山,试图寻找拯救自己的方法。
魔物似乎热衷于通过某个细节去改变别人的命运,并在上帝视角观看,期待她们的人生自此走向不同的路。
这个想?法,本质上还是恶趣味。
快速梳理这两年?的经历,重新建设自己的思考路径,慕千昙问出了一好奇点?:“胃塔里?,你是想?让我们四个自相?残杀,可?你又为何要放那个伙计进来?”
胃之塔里?必须牺牲一个人才能打开生路的恶毒设定,一定是为了达到两个作用。一个是让孤身进去的人绝望,另一个就是让结伴而行的好友们反目。
可?那个伙计的出现,却轻而易举解决了这个难题,没起到该有的效果。
魔物懒散道:“给你的选项太多了,雪娘的态度不够疯,我不满意。”
除了裳熵的身份特殊,是不能牺牲的之外,伏璃和秦河虽然可?惜,但都不至于为此疯狂的地步。她想?看慕千昙纠结,痛苦,却计划落空,干脆撤回难题,免得影响了其?他计划。
这么看来...还是可?以交流的。
慕千昙沉思片刻,又盘腿坐回去,抱起酒坛喝了一口?,辛辣酒液抖动食管,让她的嗓音更沉些:“我们做个交易吧。”
魔物拆开袖子?绑绳,从褶皱的袖口?间抖出几枚硬币:“雪娘,叫一声大师姐吧。”
啪的一声,慕千昙掌聚灵力,打碎酒坛,散开的酒水重聚回她掌间,凝聚为一把匕首。
她握住匕首,锋锐处压向脖颈。切出一条血线时,手臂被握住。魔物单腿跪在她面前,一手控制住她,一手向她展开,露出掌心的四枚铜币。
“雪娘怎么不开心了?”魔物眼眸深处似有漩涡:“好多年?了,口?味变了吗?一文钱的酸辣汤,与三?文的豌豆黄,只给你的,可?不要告诉秦河。要哄你这个小女孩开心,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