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她一定不止一次想方设法派人来搜寻,可都无功而返。如?今看?看?这片地方,也?就理解她派的人找不到。
黑泉能摸到钟明琴的院子里,还对伏璃亲近,这里头的原因,大概就是那些组成黑泉的魂魄,本?来就是为了拯救伏璃而枉死?的孩子。他们不懂仇恨,只知道那个人身上有熟悉的气息,才?会亲近。
而若是其他人过来,也?许根本?碰不到黑泉,也?不知道来这片广场,不会想到要去挖开地砖,不会试图在骨头堆里找一座塔,更不知道塔里还有一尊巨鼎。
即使有人侥幸找到了,也?会被关在胃之?塔里,这份契约也?就被良好的保存到现在。
直到她们来临。
慕千昙心道:怪不得这小神经病完全没有五岁之?前的记忆,原来是在封家接受治疗啊。
李碧鸢道:‘震撼我全家,原来伏老大犯事是因为这个。’
原书中只描写了伏郁珠的罪恶,却没写她为何这样做,还以为她贪心有所图谋,却原来也?是无奈之?举。
至于封天齐,不管是派人去找万药仙岛的活骨肉,还是炼化丧尽天良的妖印来取长补短,都是为了寻求长生,他倒是始终如?一。
秦河颤抖着手放下那宗卷轴,转而拆开了另一个,上面?事无巨细写着这些年来伏郁珠的具体罪行,以及她借助妖乱所抓来的凡人名单,里头甚至还有一些修出灵性的妖怪家族,越看?越心惊。
裳熵已说不出话来,她难以想象世间还有这种罪恶,而后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她急速抬头道:“我想起来了,银蛇她是不是其中一个?”
她们去年前往东城遇到的那具尸体上,就烙着一个蝙蝠的圆形印记。银蛇的所有奇怪举动和变化都有了解释,而她的尸体最后还被江缘祈带走了。原来她就是这场实验里的其中一个牺牲品。
伏璃吐完了,怒气冲冲回来,夺过那份灵契,眼里近乎喷火:“这不是...这不是我娘的,绝不是她!”
她竭力想要否认,可她不会弄混灵息,也?绝不会认错上面?的笔记。母亲离开家时总会给她留一份书信,让她在家不要放肆。她认识母亲字体的每一道比划走向,都与?这契约上的字绝望重合。
无法拒绝的现实拍击而来,她暴怒摔下契约,甩出手腕上的惊煞蛇骨鞭,又祭出数道法器,一同砸向墙壁。她要破开这阻碍,飞回千里之?外?的家乡,当面?与?母亲对峙,询问她是否犯下这滔天罪行。
她被母亲宠爱到脾气很差劲,可她做过最坏的事,也?不及这件事恶劣的百分之?一。原本?以为这里的恶事只与?封家有关,却没想到自己的娘亲才?是那把杀人的刀。这超出了她能接受的范围,冲破她的理智,让她嘶吼着渴望逃离。
仅仅是阅读几千个文字的瞬息,她的世界崩塌成灰烬。
法器的炫光不断炸来,夹杂着少女悲愤的哭吼。秦河听在耳中,心脏连带着全身都麻痹,像是泡在了刚刚那能够将人腐蚀的冷油里。
她光是消化朋友居然是用其他人的生命堆砌的这点就已经艰难,无法想象作为亲历者知道了这件事的伏璃该是怎样的心情?。她不能上前安慰,她也?不能接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裳熵蹲在地上,眼神放空,显然在难以处理的信息下,大脑过载了。
忽然,哭声与?法器声全部中断。秦河僵硬着脖子抬头望去,发现是慕千昙打晕了伏璃。
女人站在昏倒的少女身边,神色晦暗不明。
伏璃知道这事了,也?知道她们几个人知道这事。若是她有命出去,一定会去质问伏郁珠。那么伏郁珠便会清楚她想要隐瞒的事被分享开来,那她一定不会坐以待毙,没准会把她们几个知情?者放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