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摔了下去,尘灰铺天盖地涌上来,令人呛咳不已。
等巨鼎陷入土中不动,摔稳之?后,秦河才满怀警惕地望向塔外?:“这么大的动静...”
慕千昙道:“我来的时候在?洞口施了障眼法,不必担心。”
尘灰还未散去,秦河看着那冷月般的女人,轻轻嗯了声:“多谢瑶娥上仙。”
裳熵抬手挥散烟雾:“有?人受伤吗?”
伏璃道:“这座塔受伤不轻啊。”
裳熵道:“它本来就千疮百孔啦。”
阻挡视线的灰尘逐渐沉淀,秦河丢了颗夜明珠下去,圆珠子恰好?砸在?鼎身上,咚的一声,又咕噜噜滚下去,砸在?土地上。听声音是比较潮闷的触感,而不是噗通入水声,说明下方的土地已经吸收了冷油,那些液体?已经流出去了。
就算是水,也不会那么快就渗入泥土,实在?搞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液体?。不过也不重要,只?要不会再妨碍几人找到宝箱即可。
三?人往下跳,先踩上鼎身,再准备从边缘摸索下去。刚走两步,秦河借着裳熵手里夜明珠的微光,看到鼎上的花纹,轻声道:“等等。”
裳熵问:“怎么?”
秦河握住她手腕,牵着光源照亮自己的视野范围。那鼎身上的花纹是一种类似于壁画的雕刻,可以清楚认出有?人,有?妖,有?鼎,鼎内煮着某种液体?,里面是凄惨挣扎的兽类,后面还绘着人与妖融合的画面,产生了不人不妖的“半妖”产物?。
这些画面,与这洞内的一系列奇景都可以找到相符之?处。此?刻她们脚下踩住的这尊巨鼎,没准就是画面里用来熬煮兽类的鼎,那些游荡在?洞内流泪的魂魄,就是残忍死在?冷油里的诸多兽类。而那些怪异的半妖产物?,则只?剩白骨陈铺在?洞穴的底部。
伏璃对这些兴致缺缺,只?想快点搞清楚那宝箱里存放着什么,便?给两人只?会了一声,自己先下去搬东西。
秦河蹲下,指尖触碰着那些震慑人心的花纹。与第一次毫无心理负担的触碰不同,这次更加沉重,隐含着蓬勃的怒气。裳熵也挨着她肩膀蹲下,小脸皱在?一起。
制作出这尊巨鼎的人,也是刻下这些花纹的人,那工匠不觉得这是多么残忍的举动,反而以神圣的笔触去描述。画面里除了那些受难者,其他人都笑容满面,干劲十足,似乎认为自己正从事着某种伟大的事业,并对此?无比崇敬。
“等回去之?后,我要把这些告诉我师尊。”秦河握紧拳头,骨节咔吧作响:“封家?人是在?犯罪,天虞门不会视而不见的。”
裳熵点头:“好?,那我去找掌门,我相信掌门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如果?这只?是过去的罪行,那么即使作为一个秘密被封家?关在?地底,也无可厚非。但怕就怕在?,这样罪恶的行为只?是换了一地方上演。若是那样的话,该有?多少?人正在?饱受磨难?
伏璃已从鼎中挖出了那宝箱,捧着跳上鼎身,吆喝道:“快快快,上去看!”
她大跨步跳上地板,又把宝箱放下。秦河问道:“宝箱上没有?冷油附着吗?你直接用手,不怕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