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昙油盐不进:“她疯不疯,关我?什么事。我?怎么说,又关你?什么事。”
“啊呀!”裳熵豁然起身,把搁在最边缘的一盘肉干换到中间:“你?们尝尝这个,真好吃啊。”
盘子是某种?金属制作的,漆上金色,画有螺旋状花纹,很有本?地特色。盘底整齐堆放一条条深红色镶有白芝麻的肉干,表面肌理明晰,色味俱佳,尝一口怕是会口齿留香。
但慕千昙并无?食欲,因为?对面就坐着两个疫病传染源。
长久被偏见凝视的人很容易感受到气氛不善,盼山无?法?在这种?氛围里再待着。她忍住不爽,想哄着弱水一并回去,就当今天被一个骗子混蛋光顾了。谁知,那女人忽而将矛头指向她:“你?愿意跟一个疯子做朋友?”
盼山快要忍不住:“她只是生病了,况且她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
慕千昙道:“那不还是疯子。”
被激怒的老鼠浑身毛发炸起,盼山沉声道:“请注意言辞!”
如果?是那种?恶心人的长毛老鼠,慕千昙早就把她踹出?去了,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对面这只却是仓鼠的一种?,腮帮子大,脑袋圆,长相本?质无?害,就算怒到双目发红且炸毛,也只是像一朵蒲公英,让她并没有多排斥,还是戏弄道:“别?光说,你?想制止我?的行为?,不该直接对我?出?手吗?威胁顶什么用啊。”
就算火气冲到顶峰,快压不住,盼山也没有傻到对她出?手,那只会给她一个消灭自己的理由。
认清这个现实,她的脾气也很快散了,转为?一种?冷冰冰的愠怒:“你?是上仙,你?有本?事,就仗着自己强大随意所欲践踏别?人。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就不怕哪天被同样对待的人是你?吗?”
“你?总是这样幻想吗?”慕千昙呵笑:“面对羞辱,不敢正面迎击,只敢放放狠话,拐弯抹角祈祷对方以后倒霉。没出?息到你?这种?地步,呵,混到现在诅咒过不少人吧,有一样奏效了吗?”
盼山沉默不语。
眼看着事情不可阻止的滑向糟糕区域,裳熵皱着八字眉,垂头丧气啃肉干。刚咬两口,她吐出?肉干仔细看了看,而后找来一个小?碗,将肉干撕成小?条状,堆在碗里。
对面那小?老鼠,隐忍而不敢发怒,看她这样,慕千昙心情有所扬起。她摘下一颗葡萄,慢条斯理剥皮:“早上那会还振振有词的对我?说话,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隐藏后手,能承接惹怒一位上仙的后果?,但根本?没有啊。”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早上那一番话,把她得罪了。
盼山没想到会有一个人记仇到这种?程度,登时想要彻底远离这人,免得招惹再多以后还要被报复。可心中火气也无?法?平息,便最终只是说道:“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古往今来太过嚣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只知道书上的诸多历史就是规律,而规律不会骗人。”
说完这句,盼山不再多讲,站起身就要带弱水离开,可发呆半晌的小?蝙蝠忽而大声道:“瑶娥上仙,您能帮我?报仇吗?”
慕千昙抬眼看她,弱水道:“我?的家人,曾经为?了让我?永远都幸福开心,就给我?吃下了一种?药物。那个药叫做无?忧丸,会剥离我?所有的负面情感,悲伤,难过,愤怒,还有憎恨,我?都没办法?拥有。”
她的眼神在这一刻格外清澈,仿佛疯癫阴影被短暂撤去:“我?全家人都惨死,洞里到处都是他们的头,像碎石头一样散落,我?看着这些,却没办法?憎恨那些仇人。而没有恨,我?就没有杀意,我?竟然对害死我?全家的人没有杀意。”
“甚至,甚至,我?还挂念着那些人杀死我?家人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