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给?的任务,无法调动家族势力,那么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
另外,还有那个被叫做“琴”的女人,又是谁?
这些都不重要,慕千昙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那块活骨肉还在不在,
对于这种不可多得的极珍材料,他们肯定不会随随便便就用掉,而是要先研究并精确配方?,多次确认,找来炼药大家,做好一系列准备再进行。
那么,也许活骨肉还好端端放在江家,没有来得及使用。
意识到这点,慕千昙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那么一分毫,这才察觉手上?有潮湿的触感。
垂眸望去,是裳熵不知从哪沾了水,正用袖子一点点擦去她手上?的血,漏出?原本的白皙肤色。
动作轻轻的,仿佛擦拭某种珍贵瓷器。
慕千昙脑中跳出?的,却是另一只保养得当的手,用一块白布擦拭小人铜像的画面。
那铜像本身?没有价值,但却是她拼死拼活卷了大半年拿到的冠军奖杯。在巨大压力下发挥出?超乎水准的实力,终于换来原本不抱希望的母亲的正眼,奉上?之后,享有女人亲手擦拭的殊荣。
那时慕千昙就站在扶手边,心情难得雀跃。她看着母亲,看着她细致对待那没有温度的奖杯,久久等待着那三两句不那么用心的赞美。
滚烫的荣誉没能在女人手中停留太久,但已经获得了她这辈子都没能从她身?上?得到的温柔。
于是,她不免去想,虽然家里不缺钱,但母亲对她,向来都不如对一件器物?更用心。无论这座奖杯,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她不知道母亲更喜欢的,究竟是那些她能带来的荣誉,还是她自己。
可能是前者吧,不然也不至于....
仿佛被刺痛了,慕千昙瞬间收拢五指,把手抽回:“不用了。”
于是裳熵也抽回手,老老实实后退一步,眨巴着眼睛。
慕千昙放下袖子,遮住了指尖:“我们走吧,去太行封家找那位姓江的,让他吃了多少,就吐出?来多少。”
裳熵道:“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