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缓缓睁开来,露出两点?深色的沉。

她还是沉默着,且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膝盖跪在这少女腰两侧,额头相抵,呼吸交融,不经?意间, 几乎算得上紧密相贴。她们两人的灵力也如麻绳般缠在一起,牵带着,引导着, 彼此难分难舍,交换冷与?热。

这种姿势与?状态下说这种话未免太过诡异。

不, 这个样子无论说什么都?会显得诡异, 那么干脆就别说了, 专心疏导灵力。慕千昙也不知自己在胡乱掐断些什么, 只是道:“闭嘴, 再胡扯我就把你舌头给剪了。”

裳熵道:“你要剪了我舌头吗?”

慕千昙道:“这就剪。”

“太好了。”

“我看你是真烧傻了。”

“那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爱你诶。”

“你会算吗?现在不是了。”

慕千昙冷冷说完, 忽而发?觉有两只手从下方滑上来,十分流畅地抱住她的腰与?背。

她浑身一震,惊讶至极地蜷了蜷五指,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松开了抓住少女手腕的手,导致这大傻龙恢复自由了。

这还了得,不得就地正法?

可操纵灵力可是个精细活,她一下分心太狠,那些交融的灵力瞬间失控倒灌,本该逸散入空气,却反向径直进入她的身体。这波冲击刺的她脑仁生?疼,不由得闷哼一声?。

察觉到她在疼,那两只本想紧紧抱住她的手,改为了若即若离的触碰,并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像是安抚。

慕千昙缓过劲来,再不愿分心,被带偏的思绪倒是瞬间清晰。

少女的身体太烫了,以?至于她也在热,热到身上出了汗,脑子也被泡在水里,起起伏伏不清醒。可热度退去,便裸.露出干瘪残酷的现实。

她没?有拨开背上的两只手,而是念道:“裳熵。”

她很少叫她的名字,但这也不是第一次,却让少女抖了抖,像是被念到行刑名单般瑟缩。

“裳熵,”慕千昙又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才道:“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吧。”

躁动的灵力尚未完全平息,可裳熵也立即清醒了,回想起自己说了什么,知道犯了错,应该马上弥补才对,可又不甘心就这样开个玩笑再揭过。

她可是一点?小事都?会急急燥燥的人,她忍耐了多久啊,也已到极限了,她的刨根问底脾性也容不得这没?有回答的沙子问题恒固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