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起来:“你!骗子!混蛋!”
慕千昙挑眉:“活了。”
“呀!”少女忍无可忍,张嘴就要来咬。女人轻盈后退,裙角袍边如海浪般涌动,眨眼间便拉出几丈距离。
一噬而空,牙齿咬合声还未落,少女猛拍地面,翻身跃起。浑身紧绷趴伏于地,黑眸快速滑动着,死死锁住女人身影,抓准空当后如利箭般弹出。
这招在街巷打架时百试不爽,无人能敌,可近至眼前的女人腰身却如幻觉般再次远去,唯有擦过鼻尖的冷香留存。
她扑了满手灰土,不相信,挽起袖子裤腿再次疾冲。那人分明就在眼前,却总在靠近时骤然消失,手里只留一道虚影。
皎洁月光毫不吝啬的洒在狭海之上,两人一前一后,兔起鹤落,于夜色中追逐后退。
山中林叶飒飒,风风韵韵。水上冷光粼粼,如梦如幻。
几番运动间,额上已出了层薄汗。慕千昙再次恨这具身体柔弱,脚尖点出灵力将距离拉远,而后飞身落于树梢,居高临下望着她。
裳熵在树下急刹,溅起飞石。夜风扯落叶片,落下场雨,她就在这雨中抬头,执拗望着树上之人。
慕千昙道:“废物,浪费我时间。”
拨开肩头长发,裳熵道:“你下来!”
她气喘吁吁,并非疲累,而是兴奋。似乎在追逐猎物中激发血性,此刻双眸如狼目,亮若星明,更为精致面容增添一份杀性。
慕千昙嗤了声,曲指弹出一点灵力,急速击在少女额头,让她往后翻倒,摔了个倒栽葱。
与此同时,她也从树上跃下,飘然落地:“弱到难以想象,说你是我徒弟我都嫌丢人。”
这一摔让裳熵冷静下来,跑这几步让她憋闷情绪也发泄的差不多,终于不像方才那么难受了。
她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哼道:“追着让我拜师的人是你,什么都不教我的人也是你,嫌弃我的人还是你,你到底想让我怎样啊。”
“着什么急,又不是活不久了。”慕千昙走到她头顶处,垂眸道:“把东西收拾收拾,三天后我们出发去鑫乐城,找你的五感。”
冷淡嗓音从头上坠落,仿佛兜头泼下一盆冷水,但内容却让人欣喜。裳熵昂首瞧她,喜道:“你要开始教我仙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