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想着是吃生鱼还是熟鱼,一只大黑狗的头突然伸进窗户:“上仙呀,你可知道俺咋变回去?”

慕千昙一惊,浑身灰毛吓得炸成?蒲公英。差点又喷灵力,好歹忍住了。

她眯起眼,认出这是谭雀,变成?黑狗后身材高大,站在?一楼也能和她讲话。这么突然来一嘴,给她吓不轻,很想开?骂,想到?她张嘴后会发出的声音,又把嘴闭紧了。先记上这笔,准备后面变回来再教训她。

一只手扶上窗户上沿,裳熵半跪在?狗头上,矮身钻进来。另一手提着鞋子,跳上床,走几步到?床边,把鞋放下,回头问道:“师尊饿吗?”

慕千昙没说话,肚子里又响几声。裳熵放下鞋,挪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两只翅膀,俯身侧耳贴到?她肚皮上听:“这动静,好像是饿了。”

企鹅昙挣开?她的手,一巴掌扇在?她耳朵上,用力啄她脑袋。这趁她无力反抗就?以下犯上的孽徒!蠢龙!胆敢揣测师尊的意图,她在?心里记下第二笔账。

裳熵揉揉耳朵,盘腿坐下,冲着窗户那头大狗说:“我师尊肯定也不知道怎么变,你看她现在?,还是这样呢。”

记下第三笔账。

谭雀甩着蒲扇耳朵:“是滴勒,上仙也还没变,那俺放心啦。”

记下第四笔账。

放心之后玩心便起,谭雀颠颠拔出脑袋,跑远去耍了。

裳熵收回目光,转身去床头柜上拿了两个圆形盒子过来,一手一个,问道:“不知道师尊能吃什么,所?以我要了两种饭。”

见她没反应,裳熵举起右手盒子:“这里面的,是养鸟人给我的,说是叫黄粉虫。我打开?看了一下,嗯...很丰富,感觉师尊你肯定不会喜欢,但我还是问问。”

黄粉虫,不就?是那种细细小?小?像是米粒的小?黄虫吗。慕千昙很不幸曾亲眼看到?一桶,恶心到?好几天吃不下饭,现在?光是想起来都?要头晕,紧紧闭上了眼睛。

裳熵把黄粉虫放回床头柜,把另一个盒子捧在?手里:“这里面有鱼,还有虾,这些?你能吃吗?”

企鹅昙睁开?眼,还是没动作?。但裳熵已懂她的选择,把盒子扣开?,里头是个白瓷盘,上面点缀着一排切好的鱼肉,一排小?黄鱼,一排红虾,从色泽看,无一例外都?是生的。

慕千昙犹豫着。裳熵道:“不想吃生的?我去给你弄熟。”

这厮,真能看面相猜心声啊。

裳熵翻身下床,端着盒子开?门远去了,等?外头彻底黑下来时才?回来。她一手端着白瓷盘,另一手端着木盆,侧着身顶开?门,进来后用脚推关上,把瓷盘和木盆都?放在?桌面,招手道:“来吧。”

鱼肉和虾散发着难以拒绝的香味,慕千昙肚子里响的更厉害,但是没有动。

她招招手自己就?过去,像什么话。不过实际点想,如今靠自己去觅食大概很艰难,也只能让这蠢龙帮着些?了。

于是,她还妄图保持着她为人师者的尊严,昂首挺胸站起,尽量直着步子,却还是一歪一歪着跨过整张床,再跳下地,到?桌前。

这过程很漫长,漫长到?足够那蠢龙可以吃下一整桌食物。但那家伙坐在?桌边,目光随着她移动而移动,一句话都?没说,倒是很有耐心。

站在?桌腿边,桌面距她至少有三四个她高,企鹅昙思?考着怎么威严的爬上去,两只手已抄进她翅膀下方,把她抱到?了桌面上。

“.....”

在?地狱时气氛非常紧张,加上还有剧情要推,脑子在?高速运作?,所?以那会真没怎么在?意被如何对待的。

可现在?诸事已了,心里没有其他惦记的,她才?发现这种相处模式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