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伐檀去后的第一场甘霖,水盆倒下来似的滂沱,打在面庞上的不是痛楚,而是万物复苏魔界振兴的希望。

魔族各部首领们跪地而呼:“魔尊旷古!圣女流芳!风云再起!一统八荒!”

游龙归来,利剑以雷霆之势直直插进祭台两边,撕开的裂缝中,金红两道剑气流淌到一起,交相辉映,如两束不灭烈火,铮铮发出焚破黑暗的光亮。

在魔众齐声的欢呼与簇拥下,封离漠投以兰倾绝温柔一笑,那笑太过罕见,含义又太过简单,所以落在练红尘眼里,才令她嫉妒无奈得发狂。

她从没有对旁人露出过这种不带目的的笑,无论她在榻上如何风姿绰约,说如何多撩人心窝的话,练红尘心里清楚,她不过是专捡她们爱听的说,没半点真诚。

她的真诚都给了无极元君。

哪怕现在的无极元君根本记不起她是谁。

即位大典散去,练红尘尾随其后,直至她沐浴更衣后对镜梳理,仍视之若无物,看不见她的黑脸一样,眼皮轻抬,用湿帕擦去唇角口脂。

还不走?没看她,凉凉地一句打发。

“千方百计地将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原来是为了给你的同修铺路,你真这么爱她?爱到不计前嫌,爱到谁都能肏你一肏?”

爱?封离漠擦唇脂的手一顿,从嘴里溢出轻笑,爱这种虚无又缥缈的东西,只有凡人才把它当真。

“可我当真了!我爱上你了!” 妖族公主几乎是将这句话吼了出来。

那只能说明,你连某些凡人都不如。

封离漠话像一把把利刃,绝情地捅进练红尘心扉。练红尘发了疯,目露凶光,推翻妆奁,将人压在木案上,一遍遍问她自己算什么,她替她做过的事挡过的伤又算什么。

“那是你自作多情,怪不了旁人。”

绝情地叫人还不了口,练红尘鼻子酸涩,手攥住身下人轻薄的红锦亵衣,一把扯碎。

布片之下,美好玉洁的胴体滑而细腻,纤腰扭转着蛹动挣扎,她反抗得愈凶,练红尘的进入便愈深愈没有章法。

“是不是恨不得此刻进入你的不是我而是无极元君?……光听到她的名号就湿成这样,你是不是巴不得被她肏?千年没有双修,我猜你一定想她想得不行了罢……想让她怎么入你,这样?还是这样?”

不是,没有……我同她一直清清白白,不是……不许你诋毁她……封离漠双手扒在木案的另一边,呜咽着回道。下身止不住随着她的侵犯而抬高。

“双修近千年,清清白白?你真当我是傻子?”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只会显得欲盖弥彰,越描越黑。练红尘贵为虎族公主,好歹也是统领一方山脉的藩王,无论在心仪人面前将姿态放得如何低,骨子里的尊贵与霸道终究难以掩藏。

她上半身全压在封离漠背上,左手圈着她的脖颈,把她的脸往案上摁;右手往蜜穴捅进两指,疾风骤雨地干起来。

指腹向下,次次摩挲到褶皱的凸起处,动作一回塞一回的猛烈,良辰过半,练红尘以嘴咬住封离漠的后颈,野性十足,真如一只兽般在交媾苟合。

“明知鬣犬族的那条贱狗想要找我难堪,你却还是给她上了,你就那么欠肏,还是只要是个女人你就来者不拒?真想知道你倾尽所有换回的无极元君在知晓你是这般人尽可妻的荡妇后,会如何看你?定是格外的唾弃,恨不得与你划清界限从未相识过……”

心被千刀划过,痛无可痛后就会口不择言,恨不得用世间最恶毒的话回敬对方。

太初元君的软肋是什么?当然是无极元君。

果不其然,封离漠听闻此话后,停了挣扎,死鱼一般挺在那里,任她怎么肏弄,私处只会湿漉漉地淌水,嘴里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