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天马踏云而来,背上驮着那扶桑大帝,他的身后,九源丈人、舍目真人分立左右,亦步亦趋地跟随着。舍目真人座下信天宗弟子亦全部到场,乌泱泱跟在百步外,打头阵的乃钟灵毓,吊尾巴的是苏婵儿。

“嗬嗬,好生热闹呀!”妖娆清脆的女声传来,冥界公主落在瑶台上。戈殳芷身着紫色纱衣,除抹胸与私处遮盖住,其余地方的肌肤若隐若现,见之引人遐想;戈眠霜则相反,披一身黑色鬼袍,从头遮到脚,只露出一双美目,气质阴冷,一言不发。

“可不是?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全托姐姐的福了。”隐藏在厚云之中的马车里,庾千凝推推王怜影的胳膊,要飞近一点,却被摇头否决。

“无量佛陀,诸位若能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佛界派遣离垢施前来调停,女佛双手合十地劝导着,可惜无人肯听,利益攸关之际,谁稀罕拜佛?

“不要脸的贼道驴,带这么多人。”练青玄冷笑着骂扶桑,扶桑也不恼,淡定地说着胜者为王败者寇,只要赢了就行,不管用什么手段。

“不不不,我主持的论法大会,还是有些规矩的,比如不能以多欺少,你们一对一的上,赢家可是能当天帝的哟。”封离漠坐在远处下着令,众人疑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之辈,也配指使他们?

“这位仙子面生的很,本公主倒不曾见过……虽不曾见过,却似曾相识。”戈殳芷算是完美继承了生母们的“优点”,偏爱美人儿,路上见了美的就走不动道儿,非停下来与之调调情不可。此事戈眠霜可以作证,赶来瑶台的路上,若非她强拉硬拽,戈殳芷怕是要给阴界添十几位冥妃了。

“你倒嘴甜,我正缺一个右位护法犬神,你可有兴趣?”封离漠笑问。

“这倒不必了,家规森严,我那两位娘亲要知道我这么轻易就做了女人的狗,非亲自过来扒了我的皮不可。”戈殳芷轻笑,意有所指地盯着跪在女人跟前的兰倾绝。

封离漠:“那可真遗憾。”

兰倾绝眸子闪了闪,轻掀眼皮地注视她。

“吃味了?”封离漠用手描摹着她的唇,被兰倾绝含进嘴中,小心而炙热地舔着。封离漠被她冷凝又富含占有欲的目光盯得双颊发烫,那里瞬间濡湿,渴望一起被舔弄。及时地抽出手来,对台上道,“还愣着干什么?打呐。”

六界一众不是吃素的,谁都不会听命于一个泛泛之辈的话,皆站在原地,静观其变。但是当封离漠扔出那天帝才配有的玉扳指时,他们又都坐不住了,脚下登风,伸手去抢。

抢着抢着就打起来,玉扳指在天上自在地飞,从未落下来过。虾兵蟹将损失地差不多,余下的都是有名有姓之辈。

玉扳指落于练青玄之手,扶桑见之眯起眼睛,他为了天帝之位蛰伏万万年,岂能让他人半路夺去?祭出法器,一柄斩仙大刀狠力抡向妖皇。

练青玄躲过去,手中的扳指却被旁人抢走,定睛一看,竟是鬣犬族的权野。

“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想只要妖界皇位,现在倒好,六界都要对我俯首称臣!”权野大笑着戴上玉扳指,痛呼一声,戴着扳指的指头被人削断,玉扳指从断指上脱落,落入红衣女妖的手中。

“尘儿?”练青玄惊讶后便斥她为何来此,拿过扳指来就让她走。

“我不走!我是跟着这只狗过来的,没有我,娘亲也拿不到这扳指,我才不走!”青涩的练红尘一心要在母亲面前证明自己,抽出玄鞭就加入纷乱的战场,任凭练青玄怎么叫喊也不听劝。

权野断掉的指头重新长出来,红眸恶狠狠盯着那只初生虎犊,阴测测笑道:“不走,那就留下命来!”

权野的狼牙剑扎进练红尘肩头,血液涌出,她掐着练红尘,威胁练青玄交出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