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
虞棠回转了一下,弯了弯嘴角,意有所指,“你说的?对啊!他?这在以公谋私呢!我伤了他?亲爱的?心肝宝贝,他?自然不会放过我。毕竟嘛,谁亲谁疏,可区别着呢!”
“哼!那你还?有自知之明!”
阿蓉得意地扬起扬下颚,“樱樱是?师兄的?新娘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同她比...”
这话将她贬得极低,如果是?前世的?她,恐怕会心痛得撞墙,但很遗憾,她现在才?不想争什么男人。
“对!你说得很对!我配不上他?,我与他?的?兴趣爱好也不一样,他?就?是?属于他?的?亲亲小师妹的?。我发誓,我发誓好吧!如果我喜欢谢怀慈,就?让我修道不可寸进。”
发道心誓足以证明,虞棠是?没那个心思的?,阿蓉嗫嚅了几下嘴唇,最后结结巴巴地说,“劝你不要违背道心,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发誓...
以天道为证,修为不得寸进。
虞棠说得自然,说起与他?绝无可能,就?跟谈论今天出不出太阳一样,太寻常了,寻常得令他?血液生寒。
虚幻山涧时,虞棠看他?的?第一眼就?觉惊艳。
在云落崖时,只是?一眼,她的?脸颊就?会染上胭脂。
今天她跟他?说...她一点都不喜欢他?。
他?不是?独特的?,也不是?她的?心上人,所以她能够毫无顾忌地发誓。
也唯有对他?毫无想法?,才?能拿誓言来当作玩笑。
前世种种恰如昨日,少女满心的?恋慕...好像并未结束。
可现实却不打算放过他?,那些想象中?的?恋慕被主人亲自推翻。
在她看来,他?能免于邪念的?控制,能保住善心,甚至于同千重樱和好...就?如同她口中?所言的?祝福。
的?确,在那之后,他?的?神智并未被吞噬,却再难毫无芥蒂地同千重樱在一起。
她的死隔绝了他和千重樱的?可能,就?像是?一道伤疤,留下的?瘢痕重重,就?像是?破镜永远不可能重圆。
与千重樱不复从前,与虞棠也是?,她好像不在乎他?了,像是?冷落,像是?疏远。
如果没有前世的话...他想,他?可以适应。
可是?不同了,就?像是?一个珍宝,得到?又?失去总是?有那么一两分的?不甘心。
谢怀慈面无表情地站在桂花树下,眼睫微垂,微弱的?月光在眼睑投下暗青色的?阴影。
那么明显的?杀意,虞棠又?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到?了,之前打算友好相?处的?念头扑灭了。
“谢怀慈...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话音落下,青年只是?一瞬的?瞳孔波动,很快归于沉寂。
脑子里尚未组织出措辞,身形就?先一步行动。
与她只有一步之距,抬手就?能碰到?少女指尖...
“虞棠...怎会如此想我?”
来不及抓住她的?手,近在咫尺的?少女就?急速地朝后退了几步。
避之如蛇蝎,像是?见到?了什么凶兽一样,磕磕绊绊地开口,“你...你离我远点。”
谢怀慈立在原地,像个石雕一样,抿唇不言。
“虞棠,你干嘛!师兄只是?关心你而已!真是?不识好人心。”
千重樱牵着裙慌忙跑到?了他?的?跟前,指尖试探着触碰他?掌心的?伤口...却被他?快速躲开。
灯光下的?姑娘,脸色红润,眼睛因紧张而瞪得大大的?。
不似梦境那样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