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痛苦到极致的,可那人愣是不吭一声。

安静到可以听到潭水流动的声音。

忽而,冷如簌簌雪落的嗓音由远至近。

“师尊,恕我来迟,让你受苦了...”

音线该是清澈好听的,可配上洞府内压抑的烛光...却令人不寒而栗。

谢怀慈一袭月白色的道袍,干净得就好像落在树荫下的一抹月光,偏生眉间的郁郁之色打破了这份高洁。

不似初遇时相助的仙人,陌生得可怕,虞棠不自觉远离了一些。

捕捉到她瑟缩的肩头,拘谨的神情,谢怀慈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垂眼看着她,“别怕。”

他握住她的手腕,不肯放任她离开自己的周身,这是一种极为占有的姿势。

他依旧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是虚幻山涧的剑仙,她的心再次平稳起来。

她就知道...谢怀慈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

等自身情绪稳定,虞棠发现除却谢怀慈外...在场的还有隐仙门的掌门,他的师弟夏清衍,阿蓉,以及许许多多不认识的弟子。

掌门扫了一眼水牢里的人发话,“秋衍,神器究竟在哪里?你为何唆使千重樱偷盗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