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虑早就跑得不见一点踪影,遂壮着胆子,与他直视,“你害了虞棠还不够,你还要害我们,你就是个灾星,他们说的对...邪魔就是邪魔,你不可能变好。”
“虞棠死得不值,你不配被她维护,活该被人指指点点...”
越说,底气就越足,话语里潜藏着刀子直往他的心坎上撞。
青年肩头一动,随即埋下头,不置一语,像是忍耐的表情,又像是毫不在?乎。
他明?明?是凶手,该忏悔的,阿蓉冲到他跟前?,想要甩出一巴掌,但还是按捺住了,“你喜欢千重樱,就废了她的灵脉,挂怀虞棠,就让她坠下悬崖,你的喜欢和珍视...到底是什?么?你告诉我...”
“喜欢...”
谢怀慈动了动唇瓣,有?些犹疑。
眉心也皱了起来。
就这?她着实不懂了。
阿蓉越发觉得他不配,“你口口声声说会与千重樱结契,到头来废了她的灵脉,让她病弱到老?死。于?虞棠,你视她的好为理所当然。从头到尾,我们都被你骗了。你真的懂得喜欢,又或者说有?一颗血肉做的心吗?”
“真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是不是真的冷如顽石。”
他真的喜欢千重樱吗?谢怀慈头疼欲裂。
阿蓉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但在?青年面前?,她的错好像就不算什?么了。
肆意羞辱,折磨他,看着他露出脆弱的那一面,她心里产生出病态的轻松。她是不是替虞棠出气了呀?!阿蓉愤怒的面容下,隐藏着莫名的兴奋。
你看啊...你不可一世的,放在?心中供奉的人,竟然也会颓废,也会痛苦、迷茫。
“虞棠喜欢你,不会任人诽谤你,侮辱你,甚至听不得关于?你....任何不好的流言。她要那样,我偏不!”
溺死的小猫,他俩针对虞棠的言论,让阿蓉彻夜难眠,现下复活失去可能,她陷入了一种极端的崩溃当中。
谢怀慈眼睫微颤,在?长时间的僵持后,他乍然抬起眼眸,无声地望向她。
扫见他脚下的尸体,阿蓉陡一瑟缩,指间流淌的鲜血配上白皙、清俊的容颜,说不来的诡异,阿蓉几次都张不开嘴,好不容易才磕磕巴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无论她指责还是道歉,他都一脸漠然,哪里还看得出从前?半点高?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