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准备将遗漏的几个景点参观完才走。
长久没有爬山,腿酸得不像是自己的,虞棠一推开房门就倒在了床上。天气炎热的缘故,她口干舌燥的,正准备起身...发现床头放着一杯水。
谢怀慈的目光一直留意?着虞棠,当她喝下水后...眉眼间的紧张才消散了些。
之后的几天里,他们虽然?没有说过太多的话,但?相处得还算默契。
只剩下两个景点了,虞棠背靠着一株三人才能环抱的大树,气喘吁吁道,“我?们距离目的地应该很近才是,不应该啊...会不会是走错了?!”
谢怀慈,“指南上是这?样的...”
扫过虞棠泛着汗的脸颊,提议道,“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虞棠欣然?同?意?。
附近没有椅子,只有一个休闲亭,谢怀慈用纸巾擦了几遍栏杆侧的平台,才让虞棠坐下。
“我?好累啊!你能...背我?吗?”
看着谢怀慈既不累也不喘,羡慕的同?时,虞棠起了打趣的心思。
谢怀慈怔愣了会儿,垂下的眼睫颤动?了几下,像是作?出极艰难的抉择,最后软下嗓音,“可以的,棠棠。”虞棠僵住,似乎完全没想过他会答应,就支支吾吾地说,“算了...算了...我?不想为难你。”
谢怀慈抿唇不语。
自己提出的要求,不可能反驳,也不能让处境滑至微妙的局面,虞棠有些自暴自弃地说,“我?们休息了那么久...我?的腿也没那么酸了,总之...我?不想占你的便宜,我?们是朋友嘛...”
无视了谢怀慈隐晦而复杂的目光,虞棠背起背包回到了山道上。
走了大半截路,终于...在压抑氛围的控诉下,她转过头,用歉意?的语气说到,“对不起...我?不该戏弄你的,我?们和好吧!”谢怀慈诧然?,但?一瞬过后,还是安抚道,“你永远不用向我?道歉...”
“谢、怀、慈。”虞棠“哒哒哒”跑到他跟前,瞪着他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没有脾气啊?!”
别看她说得轻佻,那是因为知道谢怀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没有生气...她应该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虞棠很憋屈。
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没有人帮他的时候,他是不是也会忍气吞声。
从认识虞棠开始,谢怀慈第一次觉得世?间的恶意?并不是只集中在他的身上,或许呢?如果不是囚困在阿南寺,他就遇不到她了...
他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留恋的,哪怕是那个称为家的地方?,唯有虞棠,也只有虞棠,让他生出了依恋,他想要给予自己所能给予的一切。
因为珍视所以患得患失,只有她的眼神能让他获得短暂的安定,就像捧着脆弱的琉璃...每一刻都是小心翼翼的...
旅行?结束后,虞棠告别谢怀慈,准备回家。
但?很不巧错过了末班车,正在虞棠犹豫是打车返回,还是住旅馆时...迎面走过来一个脏兮兮的猥琐男。
是她楼下邻居的儿子,高中毕业后辍学在家,除了打游戏,就是打父母,日常的咆哮声大得楼上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