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地软化了他早已僵硬的血肉。
微凉的触感落在掌心,虞棠一怔,旋即撞见一双剔透似琉璃的眼瞳里,眸面如镜映出她惊讶的面孔。
“那?个...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她放开交叠的手,神?情是难掩的慌乱,“不用那?么破费的,你不用...记得那?么细。”
谢怀慈,“可是朋友不是该相互赠礼吗?虞棠不把我当?朋友吗?”
虞棠神?色一滞。
谢怀慈蹙眉,是堪称可怜的表情。
“原来虞棠这样想我的啊,只是赠糖而已,就让你那?么为难...”
“你进客厅时左右环顾...不会是在观察我吧?黑白的相片在你眼中,可能不仅仅是艺术写真...虞棠不用猜测,你可以直接问?我的。”
虞棠,“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今天经?历了太多...有些疑神?疑鬼的。”
临近夜晚的时候,谢怀慈打开抽屉取出了里面存放的黑白照,为了让虞棠看不出相片的主要用途,他另外添加了背景...照片中的青年站在榕树下,眉眼明媚。
“是三年前在巍山拍摄的。”谢怀慈克制住隐晦的心虚,用谎言构造了一个又?一个活着的假象,“谁能想得到呢?他们竟然会误传...”
黑白的相片落上了岁月的斑驳,表面有些泛黄了,但仍旧看得出来...里面的人非但不是死气沉沉的,反而明媚得像一朵向阳的花。
“我还以为...”虞棠放下相片,松了口气,“原来这就是恐怖来源啊?!就这?我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你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