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哑然,随后?愧疚地眨了眨眼睛,“我原谅你了...那个?...你的伤...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这个?季节真的能采摘香料吗?寺庙内的天气,还有古怪的人群又是怎么?回事呢?
虞棠不解。
“这不算什么?,山里磕伤很正常。”谢怀慈温和道?。
明明他现?在站在她跟前?,她却连一点真实感都没有,恍惚中虞棠推开?了房门?,喃喃自语的,“不应该啊...”
还没有伸出脖子朝外看?,就被谢怀慈扳过了肩膀。
“不用看?了,这只是山里的一种仪式,很快就会过去?了...”
谢怀慈示意她回到房里,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的紫色软糖,放在了她的手心?。
“耽搁了那么?久,你也许饿了吧,吃颗糖或许会缓解...”
虞棠剥开?糖纸,“可是我看?到上香的香客神情不对,他们是不是...”
嗫嚅了半天,她都没有说出最后?那几个?字。
恐惧的情绪还未积累到顶点,密集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很快,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畔,“你是个?老鼠吗?一个?老鼠竟然敢戏耍我!我要?把你沉进后?山的湖里!!”
虞棠吓得脸都白了,以至于并?未发现?谢怀慈不在房里了。
“顾景,好久不见?...”
青年挪了过去?,房门?无风自动地关上。
抱着头缩在角落里,好一会儿,虞棠才克服心?理的恐惧,四周环顾...哪儿还有谢怀慈的身影。
慌乱之下,虞棠咬牙出了房间,然而?出去?才发觉,天空阴沉沉的,回廊也好,大殿前?面的院子也罢,都是雾气,死寂得听不见?鸟鸣声。
不说雾气的问?题,就是碰见?奇奇怪怪的人都够喝一壶的了,三思之下,虞棠决定先在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谢怀慈不是说了吗?只是仪式而?已,等结束就好了。
再说了即便不是仪式,她也没什么?能力穿行在诡异的雾气中,乱窜不如等着救援。
....
假山的角落。
顾景攥住谢怀慈往假山的池子里拖,一边拉攥他,一边拉住他往水里按。
“我要?你死!你不是喜欢抢走别人喜欢的东西吗?!这样的款待你喜欢吗?!”
他脸上的表情因为?狂喜而?狰狞到极致,就在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身边的池水明明是水池,而?鲜血的来源恰恰是身边的这个?人。
指下的触感冰冷而?濡湿,就像是冻了的尸体一般,抬头才发现?对方正站在血池上对着他笑,笑容诡异而?僵冷,令人遍体生?寒。
他几乎目眦欲裂,“你是吓唬我的,对不对?!”
血池里的血伸出触手,沿着他的身体,延伸到他的脖颈,就像是无鳞的蛇在肌肤表面滑动,顾景吓得双腿发软。
“别靠近我!滚开?啊!”
他是悬浮在血池上的,此刻胸口?的窟窿撕裂开?,鲜血一滴滴从青年身上落下融于水里。
青年原本白皙的肌肤渐渐转化成非人的白,漆目在阴沉沉的天气里格外压抑...
冰冷的血水,侵袭了他每一个?毛孔,顾景瞪大了眼睛,露出见?鬼了的表情,“是我对不起你,去?找林樱...都是她挑拨的...我是无辜的...”
对的,谢怀慈早就死了,死在了大殿,死在了林樱的手里,尸体还是他帮忙处理的...
然后?就跟逃不开?的惩罚一样,他们每天汇聚在这里,和那个?死掉的人做戏。
“我有钱,也有地位,你想回到家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