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气，虞棠将橘子糖一股脑儿的，塞进了他的怀里，然后磕磕绊绊地说了一长串话。

“橘子糖不错，酸酸甜甜的，希望你能喜欢，算是...我给你带的新年礼了！”

“我想药引是会苦的...你吃了这个...就不会苦了。”

她揪着手指头，头埋得低低的，像是极为不好意思的样子。

山神笑了一下?，点头附和?，“我的确需要这个...”

一下?子，虞棠眼睛都亮了，好半天才重复了一遍，“你真的喜欢吗？”

没?有?回答，更没?有?反驳，山神当着她的面?吃了一颗橘子糖。

比起口头上的喜欢和?感谢，行?动就像是鼓励一样，充斥着她身心，将那?些许久未见的隔阂抹平。

一下?子将记忆拉回了去年，她想起了那?些神秘的仪式和?诡谲的交易。

“他们...我是说...他们从你这里得到了什么，会付出什么的代价呢？”

“虞棠很感兴趣？”

普通的人能有?怎样的价值呢？金钱，财富，没?有?一样是异类所需谋取的。

那?就只剩下?一样...

“你害怕？是害怕我，还?是...”

哪怕她藏得再好，都好像瞒不过山神的眼睛。

“我担心你...担心你会消失。”

异类的存在总该是不被允许的，他活下?去...肯定是不简单，比起恐惧...她更害怕他会死。

以另一个意义而死。

山神目光放远，落在远处的炊烟，像是自语，又像是询问，“获取不可得之物，付出代价是为交换，但人心贪婪，他们视之为邪...虞棠也是这样认为吗？”

就像是他向她讲述过的一个故事，一对夫妇只有?一个女儿，向他祈求一个儿子，他满足了他们的愿望...在此不久，夫妇葬身火海。

唯独女儿活了下?来?，人人都以为她很惨，但是呢？谁不也不知道那?对夫妇活着时候，眼里从来?就没?有?女儿。

比起以后换彩礼，好像...也不是很惨了。

坚定了这个想法?，她清楚了心中的答案。

“邪为人心，就像是刀子，你顶多?就是刀子，他们怕刀子，却不得不与它共存。”

“虞棠的想法?也是新奇。”他笑了一下?，刹如梨花映雪。

同?与这个夜晚，他们一起去蹲了一户人家的墙角。

当然，这个山神的邀请，她也不能拒绝不是。

房间里有?一对姐弟，姐姐在切猪草，弟弟在一旁玩耍，明明相差不了几岁，却天差地别。

山神忽然道，“所以虞棠以为如何？”

在一年前，他们明明是熟悉的，她甚至害怕他。

但现在，他好像在认真思考过她提及的问题，就说出的感觉。

一个人真的能全方?位为另一个人考虑吗？恐怕是不能的。

而山神不同?，他非人，玉像是只是皮囊，一缕神魂存世而已，他可以是世间的一切。

虞棠亮起了星星眼，“善恶并非有?存在的界限，付出代价的，极有?可能是恶人...这样一想，你肯定不是妖魔呀！”

山神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人心本就叵测，你如此想...却是新意。”

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虞棠沉默了一会儿。

“你很好奇...我的过去，对吗？”

好像下?一刻，他们和?谐的气氛，就会被打?破。

先一步的，她伸出手指堵住了他嘴里的话，“嘘...我不想听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