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里发出的声音。
桌子上?的头颅好像眨了下眼?睛,依旧温润如玉,或许说本生就是玉质雕成。
鬼使神差的,虞棠吓得都快懵了。
简直是惊悚片的美人现场,她咽了两口唾沫,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
刚要镇定心神,那颗美人头,忽然一笑,寸寸皲裂,最后五官已经不太?看得清...
猛一推开桌子,伴随着瓷器和玉器的声音响起?,就好像一个人彻底被肢解了一样,一寸寸血肉,连骨骼都没有放过?。
好在惊恐的时间很?短暂,美人的上?半身很?快被聚起?。
他甚至还能同她谈天,“真?是抱歉,让你看见了我最不堪的一面。”
不堪的一面,是指不成人形,还是指那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同她猜测的不错,碗里盛装过?的不是颜料,而是鲜血...只是她不敢往那方面想?而已。
第二天,同样的,也是村长带领的,这次,老老少少的人都等在屋外,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稻米或者是小麦。
在门稍微推开点的时候,那些人将稻米或是小麦尽数焚尽,之后的灰烬用一个塑料盆装着。
她看见他们一个两个走入了房间,出来?时塑料盆里就空空如也了。
虞棠有点好奇地?朝里面探了探脑袋,恰巧撞上?了那双浅色的眼?瞳,对方似乎也很?惊讶。
僵持之际,是虞棠先给了个台阶,“你...我没打扰你吧?”
山神摇了摇头,依旧很?温和,“没有,你想?进来?就进来?吧。”
可是好多人在里面啊,只有他一个人坐着,会不会不太?好啊。
虞棠犹豫起?来?。
虞棠目光落在一旁的身上?,似乎有些迟疑,“村长他们...不会介意吧?”
话落,青年眼?神平静,村长站在那儿一言不发,他们俩不说话,她的那颗心七上?八下的,都快窜出喉咙眼?儿了。
下一刻,清越的嗓音传来。
“不是什么秘密,你不必紧张。”
说是不必紧张,可房间里的那些人,好像...面色不善啊。
还有山神本人,他的头还有躯干...还会掉吗?
虞棠忘不了那张美人面,更忘不了美人面摔得七零八落的模样。
刚才不注意,阳光下,好像他的唇添上?了些许的血色,就像是描绘上?的胭脂一样,驱散了些病弱感?。
他说可以,她就一直在那儿站着,难免有些时候会打瞌睡。
腿刚站不稳,就被人扶住,那是一双修长白净的手,可惜的是...没有一点温度。
他好像好了一些,也只能说是好了一些,刚刚粗略看的时候,发现并?无大碍。
现下,有点不一样了,青年面颊上?仍旧爬着几条裂缝...里面好像残存些灰烬,就像是村民们烧的那些。
可是人的脑袋里...怎么可能会有灰烬呢?虞棠吓了一激灵。
就很?惊恐,连掩饰都不能,隔了好一会儿,虞棠才磕磕绊绊道,“那个...我有点内急,能让我先出去吗?”
少女白皙的脸颊因惊恐而褪去血色,几乎只是在一瞬之间,饶是再?迟钝,山神也感?知到了。
“恐怕不能...”
清冷的声线染上?了些许不虞,尽管不太?明?显。
虞棠急忙道,“为什么?”
山神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嘲讽骗子,“你不是说我好看吗?还露出那种?表情干嘛?我是不是很?恶心啊?”
虞棠被嘲晕了,“没有的,你确实很?好看。”
抛开断